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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苒苒，你……”
白苒松开他，神色痛苦地扶住门框，声音蓦地轻下来：“那天，顾雪琳来找我，对我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她说什么前世，我没有听懂。”
闻言，封君钰呼吸一滞，心脏瞬间像是被吊在半空中，摇摇欲坠，而底下就是万丈深渊。
白苒没看他，继续说：“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做梦，梦见一些很奇怪的场景，但是我一直都看不清里面的人长什么样子。”
“直到昨天晚上，我看清了，那里面有我，有你，还有顾雪琳。”
封君钰手背上青筋凸起，心底慌得不行。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些他不想让白苒记起来的事，终究还是逃不过。
白苒泪眼摩挲地看着他：“封君钰，你告诉我，我梦见的那些，你都知道吗？”
“我……”
封君钰从嗓子里挤出一个音节，喉咙却像是被刀子割伤，鲜血淋漓，再说不出一个字。
见他如此，白苒便什么都明白了。
前世是真的，他不爱她是真的，他抛弃了她是真的，他选择了顾雪琳是真的，在他婚礼那天，她孤独地死在手术室里，更是真的！
白苒再也忍不住。
她合上眼，眼泪无声流淌滑下。
“那你这一次来接近我，又是为了什么？”
她声音颤抖，“是因为愧疚吗？封君钰，你不用的，你没有做错什么，你什么都不欠我的。”
“不是的，苒苒……”
封君钰嗓音微哑，手也跟着止不住轻抖。
他伸出手，想要去触碰白苒的手，却被她避开。
封君钰浑身一怔，缓缓垂下手臂，头低下去，眼底一片哀伤：“不是这样的苒苒，我不是愧疚，我只是……我只是发现的太晚，其实我爱的人……”
“够了！”
白苒抬声打断他。
她的脸上还带着泪水：“你走，你给我走！
我不想看见你。”
她不是猜不出他接着要说什么，但是她不敢听，更不想听！
封君钰上前拦住她要关的门，语气中满是祈求：“苒苒，你听我说。”
“你不走是吧？那我走。”
白苒松开门把手，抬步便跑下楼梯。
“苒苒！”
第三十八章为什么
封君钰见她还想穿着拖鞋，想都没想就追了上去。
白苒听着他的声音，连脚踝上的痛都顾不上，满脑子都是要逃离他。
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执拗地往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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