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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吸收它们。
也在被它们改变。
监测屏上的同步率急速攀升：37%……59%……78%……86%……
“快到极限了！”
晨光大喊，“必须降频！
否则她的自我意识会被覆盖！”
“等等。”
林晚盯着另一组波动曲线，“你看这里??她的情绪稳定性反而在上升。
这不是失控，是融合。”
我死死盯着桃芽的脸。
她嘴角竟浮现出一丝微笑。
92.1%……92.5%……92.8%
就在即将突破临界点的一瞬，数值骤然稳定。
她停在了那道生死缝隙之上。
与此同时，全球各地的心井终端突然自动激活。
无数人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正清晰地回忆起一些“从未经历过”
的场景：
东京一名程序员梦见自己是一名战地医生，在废墟中抱起一个死去的孩子；
巴黎一位老妇人泪流满面，因为她“记得”
自己曾在一百年前作为女巫被烧死；
撒哈拉沙漠的牧民仰望星空，喃喃念出一段古老的预言歌谣，而那歌词竟与桃芽昨日绘制的沙盘图完全吻合。
这不是记忆回流。
这是**记忆共鸣**。
人类第一次集体感知到了“可能性”
的重量。
七十二小时后，桃芽睁开了眼睛。
她瘦得几乎脱形，嘴唇苍白，但目光如炬。
她第一句话是对我说的：“爷爷，我见到了外婆。”
我浑身一颤。
“她在‘未知之忆’的最深处，以纯粹意识的形式存在。
她说，当年她自愿接受记忆清除，并非被迫，而是为了将自己的情感模型植入‘净源’底层，等待一个能听懂诗的人出现。
她还说……你其实早就猜到了，只是不敢承认。”
我喉头哽咽，说不出话。
是的，我猜到过。
可我不敢想，不敢信，不敢让希望存在一秒以上。
她继续道：“她让我告诉你：‘对不起，让你一个人走了这么久。
但现在，轮到我们并肩了。
’”
我低下头，泪水砸在掌心。
那一刻，我不是帝国上将，不是历史见证者，只是一个终于等到妻子回信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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