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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字，“有人想销毁什么。”
王仁恭怒道：“莫非是内鬼纵火？”
“极有可能。”
原阳站起身，眼中杀机浮现，“这些店铺常年为官府供应文书用纸，许多军报底稿都曾在此誊抄。
若有人想抹去某些记录，这便是最好的时机。”
他立刻下令封锁全城，彻查三家店主及雇工。
结果令人震惊：三位掌柜皆于前日外出进货，至今未归；而他们的账本中，赫然记载着一笔笔送往长安的“特殊订单”
??每次数量不多，但均注明“加急密封，不得拆阅”
。
“这些‘密封文书’……”
原阳喃喃，“会不会就是泄露军情的载体？”
就在此时，北方再度传来警讯：榆林方向集结兵马，始毕可汗似有卷土重来之势。
原阳深知，敌人不会给他们喘息之机。
他一面加强防御，一面加快情报搜集。
终于，在第三家文具铺的地窖中，士兵挖出一只铁匣，内藏数份残缺的抄本，内容竟是近半年来雁门各营兵力布防图！
“果然是从这里走漏的！”
王仁恭咬牙切齿。
原阳却更为冷静：“不对……这些图都是旧版，最多值三个月前的情报。
真正的新图，并未流出。”
“那是为何？”
“因为杜怀恩死了。”
原阳道，“新的传递链尚未建立，他们只能用旧资料充数。
但这说明一件事??敌人的组织并未瓦解，只是暂时中断。”
他果断下令：“立即更换所有营寨编号，调整驻防序列，制造假象。
同时放出风声，说我军即将大举北伐，目标直指榆林。”
此举果然奏效。
数日后，斥候回报，突厥营地出现骚动，大量辎重开始向北转移，显然已信以为真。
一个月后，长安终于传来回音。
苏慎行密信称，袁世都确与鸿胪寺少卿柳元度过往甚密，二人常于夜间私会，地点多选在城外一座废弃道观。
更令人震惊的是，该道观地下竟有一条隐秘地道，通往城外十里处的一座庄园，而那庄园的主人，竟是已故礼部尚书之子??裴寂！
“裴寂？！”
原阳看到这个名字，心头巨震。
此人虽出身显贵，但早年因卷入太子党争被贬，多年销声匿迹。
没想到，竟在此刻浮出水面。
而更巧的是，送来情报的裴仲节，正是裴寂族侄。
原阳猛然醒悟：这一切，或许早已注定。
他立即复信苏慎行，请其继续监视，并设法取得地道中的证据。
同时，他秘密修书一封，送往太原附近的某支义军首领手中??那人名叫刘武周，虽为草莽，却极恨贪官污吏，且与裴寂有旧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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