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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园叔叔，再见。”
还算小崽子有良心，临出门前想起来回头跟松园打个招呼。
“烁烁再见。”
松园跟着跑到门外，见小崽子被裹挟在娃娃群里，完全都看不见人影了，才有些失落地回了铺子。
沉香居的糕点那是一般人吃得起的吗？一群娃娃跑到坎儿井边，选了个青石板地儿，围坐一团，吃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东西，要是每日都能吃到就好了。”
“你做梦吧，还每日都能吃，每月能吃上一回就很好了。”
“可我们这个月已经吃了三回了啊。”
“是哈，我们这个月已经吃了三回了，烁烁，你真厉害，能搞到这么多好吃的点心。”
小崽子昂着头，满脸骄傲，“我是将军王，自然是最厉害的。”
有小伙伴把嘴里舔了不知道多少下的糕点咽下，满脸享受地问小崽子，“那我们过几日还能不能吃糕点啊？”
小崽子方才已经意识到了免费糕点的难得，这会儿再不敢随意应承，“糕点又不是我产的，哪里能知道什么时候再有？待我问过再说吧。”
小伙伴们都有些失望，但手上的糕点都还没有吃完呢，续上一口糕点，很快又眉开眼笑起来。
细细品味完手中的糕点，天色已晚，小崽子将人集合起来，简单喊了几句口号，就把人散了，各回各家。
柳天骄见小崽子呲着牙回来，一看就玩得很尽兴，明知故问道：“才从书房出来，今日学了什么呀？”
小崽子遮住自己脏兮兮的衣袖，以为小爹没发现自己的偷跑，沾沾自喜道：“学得可多了。”
“可多了是什么？背书还是习字？”
小崽子怕暴露自己的衣袖，自是不愿意写字，忙道：“背书呢。”
“背的什么书？念来给我听听。”
小崽子也不怵，谁叫他得了卫文康过目不忘的本事呢，张口就来，“人之初，性本善……”
柳天骄瞪他一眼，“停停停，都几岁了还拿这个糊弄我，真当你小爹没念过书呢？”
小崽子也不急，循序渐进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一来就背难的，小爹再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怎么办？“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柳天骄听他背完一首，就道“继续。”
直到《诗经》都背完大半本，存货都清干净了，小崽子急了，“小爹，够了吧，我嘴巴都要干了。”
柳天骄勉强点点头，“今日就到这里吧。”
小崽子以为柳天骄没有看穿他偷溜出去玩的事情，有几分得意道：“我就说今日学得极认真吧。”
“还行吧，明日继续努力，把整本都背完。”
小崽子整个人都蔫巴了，哀嚎道：“也太多了，小爹，上面还有好些字是我不认识的啊。”
柳天骄微微一笑，“不认识就学啊，拿出今日用功的劲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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