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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金倒是争气，娃娃都有了，我这个当叔爷爷的还没有见过呢。”
柳天骄把一盘子菜蔬放到烤架上，接着絮絮叨叨地念叨，“高叔年岁大了，再不回去怕是难见上几面了。
王夫子年纪也不小了吧，回京述职后不是有假期，咱们回去看看，小包、娇娘、柳金儿他们也好久没见过了。”
“还有红绕肉、回锅肉，小爹，它们是不是年岁也大了啊？”
“对，还有红烧肉、回锅肉，捡回来的时候才那么丁点大，如今怕是也要到时候了，之前松明来信说它们都不爱动弹了，每日里只在家门口趴着晒晒太阳。”
卫文康唇角绷成了一条线，“可是你呢，你真的想回去吗？”
“想也不想，西关有西关的好，京都也有割舍不掉的东西。
人嘛，总是在这乡望他乡，哪能在一个地方待到老？”
“骄哥儿，你不必为了我……”
卫文康话还没说完，就被柳天骄塞了一口肉到嘴里，“也不光是为了你，也是为了小崽子，为了我自己。
先吃饭，明日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
柳贞烁，你是猪崽子投胎吗，一会儿没看见就往嘴里猛塞。”
小崽子正忙着吃肉呢，“呜呜”
几声，也不知道回了句什么。
柳天骄看得糟心，“就没见过比你还馋的，得亏我俩发达了，不然怎么养得起你。”
一大盘烤肉串，一盘烤菜蔬，一盘炒鸡，一篮子水果，配上西关独有的炒米饭，再佐上一壶葡萄甜酒，皎皎月华相伴，不要太美。
柳天骄端起酒杯，“来，咱们一家人碰一个。”
小崽子最喜欢这种大人间的游戏，紧跟着端起自己的小杯子，见里面的葡萄汁只剩一小口，忙道：“小爹，没了，再给我来点儿。”
柳天骄道：“喝多了尿床，将就那点儿得了，意思到了就行。”
小崽子不乐意，“小孩子才尿床，我长大了，再给我来点儿呗。”
“说了没了就没了，要么将就喝，要么就在那看你爹和我喝。”
小崽子哼哼两声，到底人小势弱，没有再闹。
卫文康也提起了酒杯。
官场上混的人，再孤高喝寡的人都免不了各种应酬，祝酒词更是张口就来，雅俗共赏。
可在这皎洁的月色下，卫文康觉着一切欲望都是多余的，只是笑道：“那就祝我们一家三口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三只杯子碰到一起，“好，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因着下午睡得太久，小崽子这会儿精力异常旺盛，跟着俩爹吃吃喝喝一直到半夜，第二日全家都起晚了。
所幸今日休沐，卫文康不用上值。
一家三口悠闲地吃过早食，柳天骄张罗着说要带他们去一个好地方。
小崽子兴奋得不行，三两下收拾好自己的小包袱，问他小爹要去哪里，柳天骄口风咬得紧，一点都不肯透露。
马车驶出城门，一路爬坡下坎，就在小崽子都觉着屁股发酸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
“到了。”
柳天骄跳下马车，指着眼前一望无际的草原和奔腾的群马，一脸得意道：“我的，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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