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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发疯。”
“没有，我一直都这样。”
林知知伸手抽了张纸巾，把风挡玻璃上的一滴污渍擦掉，她把纸巾一蜷，捏在手心。
“人是我让程峪打的，那四千五给他当补偿费了，外婆的事情你们尽早商量好吧。”
林知知这一刻突然意识到商季华给她那张卡的目的。
商季华在意的从来不是钱。
同样的，她也是。
只是几千金钱易拿，情意却一分也未曾获得。
程峪这回把车开进了小区里。
恰好停在一棵梧桐树下，那树光溜溜的，上面半片叶子都没有。
林知知看着窗外梧桐泛白的树干，解开了安全带。
“人是我打的，你往自己身上揽干什么？”
程峪见她坐在车上没有动，于是抬眸看她。
她脖子上的围巾松松垮垮，露出白皙的脖颈，程峪上手将那些歪斜扶正，顺手捋顺了她的鬓发。
他如今做起这些，颇有一种信手拈来的熟练感。
林知知叹了口气。
“因为你今天真的很帅啊。”
她说。
措不及防，实在是猝不及防。
程峪以为她开口要同他在说些什么家长里短的话，没想到竟然讲出这种话来。
他完全怔愣住，要收回去的手停在她的耳侧。
“什么？”
他嘴角微微抽搐。
“不合时宜地说，当时你拿着铁棍，我就在想，要是你今天穿了西装就好了，那肯定更酷了。”
林知知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莫名就挑起了这个话题，她欲歪头看他，斜眼却见他的手还伸着，她一扭头就能碰着。
坏心思忽然冒出来。
她扯开嘴角，先是看他一眼，接着将脖子稍稍一动，鼻尖蹭过他屈起的食指关节。
她故意，行为举止如同一只亲昵的猫。
果然，对面那人的手颤抖了一下。
“林知知。”
程峪咬牙。
她怎么这么坏？
“噢，我忘了问你，那根铁棍，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见程峪彻底黑下脸，她把身子往后一仰，头往玻璃窗上一靠，哈哈大笑起来。
眼前一晃，吻便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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