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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就是个蠢猪，鼠目寸光。”
夏娟声音大起来，“他是猪，你知道吗？”
“为什么？”
“他鼠目寸光，说让我和他回老家去养猪，我才不干，我傻呀我，好不容易来了大城市，为什么要回老家养猪。”
夏娟仍然逻辑清晰，只是语速时快时慢，还伴随一声声傻笑。
“养猪也挺好的呀，你怎么不愿意呢？不管做什么，只要做好了，都能挣钱，不一定非要在城里打工。”
杨波非常耐心的和她聊天。
“可是钱呢，哪来的钱啊，不要本钱吗？”
夏娟的手在空中随意挥舞，“养猪，得养猪场吧，得买小猪吧，多少钱啊？”
“你有自己的想法。”
“那当然了，他太天真了，和我说，大猪生小猪，小猪变大猪，大猪再生小猪，然后慢慢扩大，呵呵，等到变成真正养猪场，有一大群猪的时候，我都老了，要等到猴年马月啊，我不干！”
“你们可以先搞小规模的养殖，总结一下经验，之后再扩大，如果你们真想做养殖业，我们都可以帮你们的。”
“不！
我不！”
夏娟大声咆哮，“我就是不干！”
“你说说自己的想法。”
“我才不想一天到晚都和猪打交道呢，我都已经认识一头‘猪’了，一头不开窍的‘猪’，要是再和一群猪在一起，我自己也变成猪了，我会疯了的。”
夏娟突然又哭了出来。
“那你告诉我，你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夏娟看着他，哭了两声，又笑，将手臂挥向天花板，大声说，“我喜欢大城市，我也想和你们一样，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没有问题啊，以后你想吃什么，想穿什么，想买什么，给我打电话，都可以帮你实现，好不好？”
杨波耐心安慰她。
夏娟又哭了，一边用衣袖擦脸，一边大声嚎啕，声泪俱下，“你们都是好人，可我却是害人精，现在连文哥都不理我了，以前他对我可好了，请我吃饭，给我买衣服，现在他不理我了，连我电话也不接，还把我拉黑了。”
“文哥？谁？文牟宇？”
杨波问。
“对，文哥，他现在不理我了，所以，如果你现在请我吃饭，会不会秋水姐也不理我了？”
夏娟继续大哭，哽咽着说。
“秋水没那么小气，就是她让我来看你的，”
看夏娟哭得太大声，怕对超市其他员工产生不好的影响，杨波站起来，“你收拾一下，洗个脸，跟我出去。”
“去哪里？”
“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嗯，那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夏娟大脑还清醒，就是身体有点不受大脑支配。
“好，我等你，别哭了，赶紧洗脸换衣服。”
杨波在外面等了十几分钟，夏娟才歪东倒西的走出来。
杨波又倒回来准备给她关门，看了看房间，“你的东西都在屋里吗，还有没有其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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