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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拾好桌上的资料，把周子扬的真题解析和那本《模拟庭审实务指南》放进背包里，又小心翼翼地把那张高中照片抽出来，放进钱包的夹层里，才起身离开。
走到图书馆门口时，冷风迎面吹来，带着初冬的凉意。
她裹紧了外套，想起早上出门时周子扬在微信里提醒她“晚上会降温，记得多穿点”
，心里暖暖的。
刚走到路边，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自行车停在不远处——是周子扬的那辆黑色山地车，车把上还挂着一个小小的铃铛，是高中时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她愣了愣，刚想走过去，就看到周子扬从旁边的便利店走出来，手里拿着一瓶热牛奶和一个三明治。
看到她时，他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快步走过来：“你怎么才出来？我社团会议结束得早，想着你可能还在复习，就买了点吃的过来等你。”
他说着，把热牛奶递给她：“刚加热过的，你喝一口暖暖身子。
三明治是金枪鱼馅的，知道你不爱吃火腿，特意让店员换的。”
言思接过热牛奶，指尖碰到温热的瓶身，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裹住，软得一塌糊涂。
她想起钱包里的照片，想起他写在便签上的叮嘱，想起他特意为她找的真题，眼眶又有点发热。
“你怎么知道我还没走？”
她低头喝了口牛奶，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暖到了心里。
“猜的，”
周子扬笑了笑，把三明治递给她，“你以前复习起来就容易忘时间，高中时每次都是我催着你去吃饭，不然你能在教室里待到闭馆。”
言思咬了一口三明治，金枪鱼的香味在嘴里散开，是她喜欢的味道。
她抬起头看周子扬，他正看着她，眼里带着温柔的笑意，路灯的光落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好看。
“谢谢你，周子扬，”
她轻声说，声音有点哽咽，“不管是高中，还是现在，你都一直在照顾我。”
周子扬愣了愣，随即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自然又亲昵，像高中时那样：“跟我客气什么？我们是朋友啊。
而且，你以前也帮过我很多——我数学考砸的时候，是你陪我在教室刷题到深夜；我爸妈吵架的时候，是你听我吐槽，还安慰我。”
他说着，目光落在她的背包上：“走吧，我送你回宿舍。
晚上路上黑，你一个人不安全。”
言思点点头，跟着他走到自行车旁。
周子扬把三明治的包装纸扔进垃圾桶，然后跨上自行车，对她说：“上来吧，还是老样子，我载你。”
言思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上了后座。
双手轻轻抓住他的衣角，就像高中时无数次那样。
周子扬脚蹬踏板，自行车缓缓向前驶去，铃铛偶尔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夜晚格外好听。
风从耳边吹过，带着点凉意，却吹不散心里的温暖。
言思靠在周子扬的后背，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和高中时一样。
她想起高中时，每次晚自习后，周子扬都会载她回家，自行车穿过安静的街道，月光落在他们身上，影子被拉得很长。
那时候的她，从来没想过，过了这么多年，他们还能像现在这样，一起在图书馆复习，一起在夜晚的街道上骑行。
“对了，”
周子扬忽然开口，声音被风吹得有点散，“下周你跟张宇见面，要不要我陪你去？虽然邢教授会去，但多个人，你可能会更安心一点。”
言思愣了愣，随即摇摇头：“不用了，谢谢你。
我想自己面对他，就像邢教授说的那样，只有真正面对了，才能彻底放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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