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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太过安静，但空气又像燃着一团火，林瑜心想陆则到底是高烧成什么样了，怎么连呼吸都是热的。
“哥哥，你很难受吗？”
他开口问道，既然要讨好陆则肯定要关心他。
陆则当然是难受，身体的欲望全部转化成一种燥热，反而让人的情绪很焦躁。
林瑜下意识地想伸手去碰他的额头，但因为看不见掌握不了距离，指尖触碰到一抹柔软的温热。
下一刻尖锐地牙齿猛地咬住他的指尖，林瑜下意识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声：“啊。”
他想收回自己的手，但陆则进了步，深邃漆黑的眼睛盯着他逼上红色的眼尾，还带着湿漉的水光，
他齿尖痒的很，想低下头去把那抹浅红咬成深色。
林瑜被看的慌张地后退，后腰却抵在了洗手台上，前面又是陆则高大的身体，把他困在这个逼仄的地方，咬着指腹的力道加重。
恨不得咬出血来，林瑜惊慌无措，手中的盲杖因为下压的力道从他手中脱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陆，陆则！”
他紧张地喊了声，声音里都带着颤抖的哭腔。
果真会被咬哭。
他咬着那细细一截指尖的力道一松，林瑜收回自己的手，但上面残存的温度烫的他指尖都在发抖，脸都烫的难受。
“你，你怎么了？”
他觉得有点怪异，鼻尖被一滴水珠砸到，他冷的一个激灵。
“出去。”
陆则声音很沉，但是气息很乱，林瑜能感受到他浑身都紧绷着。
林瑜每次眼睛疼的时候也会这样。
他知道现在陆则很难受，但是他还没来得及问，陆则就退开，水声再次响起。
“你没事吧？”
他再次小心翼翼地问道。
“死不了。”
陆则一字一句说的极冷，好像刚才咬他的人不是他。
林瑜咬着唇，杵在原地，被咬的右手犹豫地抓着袖口，他想到陆则总是吃药，难道他真的有难以启齿的难言之隐。
只是什么病需要咬人啊。
手指好痛啊，肯定被咬红了。
陆则太坏了。
下一刻，一只湿漉的手抓着他的手伸到温热的水下，有冰凉的液体粘到手背上，指节被揉搓着，空气中是清淡的洗手液香味。
陆则居然在给他洗手……
“下次我发病别靠近我。”
陆则声音很低很沉，更像是一种警告。
林瑜哦了声，也没最开始那么害怕，肩膀又挨着他的手臂，问道：“哥哥，你是什么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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