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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黎黎打算收拾碗筷，却被楚相言按了回去，“想考哪？”
“想和哥一样。”
十七岁，花一般的年纪，许多oga的特征已经开始显现，王黎黎眸底闪过的率性，和属于年轻的朝气。
“那还不去写作业？”
楚相言难得宠溺得揉了把他软蓬蓬的头发。
王黎黎展颜一笑，小跑着回了房间。
光一个背影，足以让他看得出神。
毫无疑问，许河的两个oga儿子，都灿若千树花开。
老旧公寓隔音都不好，楚相言轻手轻脚地收拾完碗筷。
以前为了省电，楚相言会关掉全屋的灯，只开电视。
楚相言窝上不大点儿的布艺沙发，盯着一闪一闪画面不断变换的无声新闻，眼皮越来越沉
熟悉的小窝里，散发着淡淡的洗涤剂青柠味，鼻尖没闻到熟悉的味道，就勾得楚相言心痒痒的。
这一小觉睡得不舒服，他迷糊着睁开眼，看了眼时间。
凌晨十二点三十八。
卧室门缝还透着灯光。
高中生的作业一般都很多。
楚相言没大在意，翻了个身，抱着身后的抱枕又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止是楚相言本来就困了，又或者是老窝睡习惯了，后半截睡得可香，还做了个梦。
梦里，楚相言搭上了一只小船，在风雨飘摇的山河湖海中穿梭，最终停在平静如镜的海面，骤然狂风暴雨，小船被打翻。
梦中的意外，下意识唤醒了楚相言，他迷瞪地紧这怀中的抱枕，却被硬硬的骨头硌疼了。
“疼~”
明明记得自己睡前，抱得是软绵绵的抱枕
楚相言无助极了，分不清梦还是现实的人，顺着海流卷入深海，却意外的被温热的海流裹挟，温暖了冰冷的四肢。
“哥，我先去上学了。”
王黎黎凑到他耳边，轻声道。
楚相言还没睡醒，哼唧着应了一声。
“秦总，我就不打扰了哈！”
“我让林奕送你。”
“！
！
！”
听到熟悉的声音，楚相言瞬间睁眼坐起来。
屋里二人都没想到沙发上的人，能像个弹簧一样起床，一时目光都注视过去。
“哥！
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王黎黎依旧一副怯生生的小样儿。
反观秦厌倒是习以为常，端了杯温水，“醒了？”
某人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睁着双睡肿了的眼睛，还没反应过来，秦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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