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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凝音一马当先,进入春晖园,就看见老夫人睡在花园里的躺椅上晒着太阳。
“曾祖母!”
萧凝音欢快的呼唤着,朝躺椅上的老夫人跑过去。
老夫人睁开眼,看见萧凝音的时候眼底一亮,闪过一丝精光。
她朝着萧凝音和蔼可亲的问道:“雪儿,你不是过生辰吗?怎么跑来看我这个老婆子了?”
老夫人一开口,萧凝音愣住了,不仅是因为老夫人说话的语气不对,更因为她离开十四年,虽然相貌跟姐姐很像,可气质完全是不一样,老夫人没有道理分不清她们姐妹。
除非,眼前之人,已经不是她最亲爱的曾祖母了。
萧凝音放慢脚步含笑打量着老夫人,这一看心中却突然咯噔一下:她记得祖父刚才还给她说,曾祖母的身体这些日子每况愈下,一天到晚清醒的时候少,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昏睡。
可眼前的老夫人脸色红润,精神矍铄,哪里有半点病人的影子。
萧凝音深吸一口气,心中有了计较。
她双手背在身后,冲老夫人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然后她一脸失落的说道:“曾祖母不爱我了?怎么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老夫人一脸愕然,随即眼珠一转做出惊喜的表情:“哟哟哟!
是音儿啊!
你回来了!
我的小心肝儿,快过来给曾祖母瞧瞧!”
萧凝音上前,在离老夫人三步远的地方站定。
她噘起嘴,目光死死地盯着老夫人,眼前的老人即使是同一张脸孔,却让萧凝音找不到记忆中的曾祖母相同的感觉。
她故意不高兴的说:“曾祖母都不认识我了,我才不给你瞧呢!”
老夫人却对萧凝音一脸慈爱的笑道:“哎哟,我的小心肝儿,这是怨上曾祖母了。
来,曾祖母给你准备了礼物呢!”
老夫人抬手掏啊掏,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个粉色的暖玉镯递给萧凝音。
萧凝音刚要去接,心中却莫名一痛。
她仿佛听见一个苍老而又虚弱的声音在她耳边喊道:“音儿,快跑!
这是一个妖怪,她现在抢了我的身体。
记得让你祖父祖母他们,也远离这个怪物!
不要接她的任何东西,特别是这个镯子,它会吸光你所有的内力。”
老夫人的眼底闪过一丝愠怒,快得令人捕捉不到。
萧凝音也假装什么也没有听见的样子,撅着嘴气鼓鼓的瞪着老夫人,一副你惹到我了,我很不好哄的样子。
“音儿,真的生曾祖母的气了?”
老夫人看着萧凝音,真的是越看越喜欢。
她再次冲萧凝音伸出手,笑得就像是一只老狐狸:“这么多年不见,我们家音儿长高了,也长漂亮了。
啧啧,这都是快要嫁人的大姑娘了,怎么还如此小气啊?”
“乖,过来,让祖母抱抱。”
老夫人的眼里,萧凝音就好像一块到嘴边上的肥肉。
冷战和萧启并肩走进大门,远远地看见老夫人躺在躺椅上晒太阳。
萧凝音背对着他们,双手背在身后,手指不时动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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