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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得她鼻子发酸，眼泪就要纷纷扬扬落下来。
他轻声唤她：“叶秋，叶秋。”
叶秋蹙眉。
他孜孜不倦地继续唤她：“叶秋，叶秋。”
叶秋神思困倦，迷茫地张开眼睛。
他的面庞凑得很近，熟悉的眉宇间满是担忧的神色。
而后抬手轻轻拭去她额上的虚汗，问她：“做噩梦了吗？怎么出了一身冷汗？”
不是他。
而那个「新村」沿着铁路的一排房子早已被拆掉，游泳馆也在其中，成为高架桥的一段。
他被厚厚纱布包裹的手掌，只留下了一道凝结的痂。
叶秋松开了莫怿的手，缓缓眨了眨眼，迫使眼里的雾气退散。
她想要开口，却发现嗓子干哑得厉害。
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劲，幽幽说：“已经到了吗？”
暮色四合，车子早已熄火，叶秋这才发现车窗外的天色都暗了，连路灯都亮起。
老小区的路灯年久失修，明明灭灭的光晕落在他的侧脸。
“我这是睡了多久？”
她惊得坐起，却被安全带束缚住。
叶秋手忙脚乱地解安全带，扣簧卡住，她摸索着去找那个小小的按钮。
身侧的阴影忽然笼罩下来，带着清新的海洋气息，叫她一怔。
“我来。”
莫怿的声音擦过耳畔。
手指相触，像是孩童之间的拉勾勾，却谁都没有动。
不知是谁摁下了按钮，安全扣弹开的脆响惊醒了这份凝固。
莫怿顿了顿，慌忙要抽手，却被她就势抓住了手指。
叶秋大着胆子纵容自己，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在封闭空间里放大的回音。
“莫怿。”
她忽然连名带姓地唤他。
“嗯？”
她语气颓然，情绪都在示弱：“我……我其实有些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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