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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甚至没有选择突破，而是在距离篮筐还有一段距离的位置，面对白枫的防守，直接干拔跳投！
他的起跳迅猛而果决，弹跳高度惊人，身体在空中保持完美的平衡，手臂伸展得极其充分，投篮动作标准得如同教科书一般。
篮球从他指尖拨出，在空中划出一道近乎平直的、带着凌厉气息的弧线——
“唰！”
空心入网！
声音清脆，却像一记耳光抽在白枫脸上。
而白枫，在季予时起跳的瞬间，被那股一往无前、势不可挡的气势完全震慑，防守动作下意识地慢了半拍，甚至忘记了起跳干扰，只能徒劳地仰着头，眼睁睁看着那颗橘色的篮球，如同精准制导的导弹般，从自己头顶上方呼啸而过，然后无情地洞穿篮网。
这根本不是一场正常的篮球比赛，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毫不留情的碾压和公开处刑。
季予时正在用他绝对的实力，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白枫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却充满暴力美学的“报复”
。
每一次干净利落的突破，每一次精准致命的得分，每一次令人绝望的成功防守，都像是一句无声的宣言，重重砸在每个人心上：看看，因为你愚蠢的行为，你惹怒的是怎样的存在。
白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汗水混着屈辱和恐惧，不断从额角滑落，浸湿了衣领。
他试图反抗，试图找回一丝尊严，但在盛怒状态下、毫无保留、实力全开的季予时面前，他所有的努力和抵抗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如同螳臂当车。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而残酷地意识到，自己和季予时之间，那道由天赋、实力和心性构筑的、不可逾越的鸿沟。
徐楚默也彻底看出了不对劲。
他与季予时相识多年，深知其打球风格向来冷静、高效、注重团队配合，像今天这样几乎偏执地不传球、痴迷于个人单打、并且如此明显、近乎残忍地针对某一个人的情况，是前所未有的。
他担忧地看着季予时那线条冷硬、仿佛凝结着寒冰的侧脸，又瞥了一眼在场上面如死灰、狼狈喘气的白枫，心里那点模糊的猜测逐渐清晰——定然是白枫背地里对今安做了极其过分的事情，才引来了季予时如此失控的怒火。
他想开口劝阻，缓和一下气氛，但看着季予时那生人勿近的气场，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就连一向沉默、心思深沉的贺洛，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场上这异乎寻常的低气压。
他看着季予时那近乎发泄般的、带着毁灭意味的打法，又看了看被针对得毫无还手之力、如同在暴风雨中飘摇小舟的白枫，眼神复杂难辨，薄唇紧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快意？是忌惮？还是别的什么？
场边的其他队员和零星的观众，也早已被这充满火药味的场面所震慑，原本的议论和加油声渐渐小了下去，最终归于一片诡异的寂静。
所有的目光都带着震惊、疑惑、甚至是一丝恐惧，聚焦在场中央那两个身影上——一个是如同复仇天神般冷酷强大的季予时，一个是如同待宰羔羊般狼狈绝望的白枫。
季予时又一次利用身体优势，强行挤开白枫，在他头顶命中一记毫不讲理的翻身跳投后，篮球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砰砰”
声，弹跳着滚向一边。
这一次，季予时没有立刻去捡球。
他停在原地，微微喘息着，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他转过身，一步步走到气喘吁吁、汗水淋漓、几乎要直不起腰来的白枫面前。
他没有看白枫，目光平视着前方空旷的篮筐，仿佛在对着空气说话。
但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一种穿透空气的冰冷质感，清晰地传入近处每一个人的耳中，每一个字都像是冰珠砸落：
“管好你自己，”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却比怒吼更令人胆寒，“也管好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朋友’。”
他顿了顿，终于侧过头，用眼角的余光扫过白枫瞬间惨白的脸，补充了最后一句：“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没有说“下次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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