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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先去武库司。”
秦凡对着身后有些不情愿的乐仁说道，脚步却未停，径直迈向兵部大院深处的武库司。
武库司内，一位年长的老人早已等候在此，他便是武库司的郎中万政国。
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但眼神却依旧锐利，透着一股不屈的傲气。
他在这个位置上坐了七八年，本已到了告老的年纪，却因种种变故，不得不继续坚守。
“秦捕头，我真不知道这调查有什么意义。”
万政国一开口，语气中便带着几分不满，“他们每个人都是正常死亡，却莫名其妙地过来查案，这是要查什么？”
秦凡微微一笑，试图缓和气氛：“万郎中，您别着急，我们只是有些怀疑，走个正常程序而已。”
然而，万政国似乎并不买账，他哼了一声：“要问什么就赶紧问，我们武库司最近很忙，没工夫陪你们瞎折腾。”
秦凡注意到，武库司内确实人来人往，与平日的清闲截然不同。
他心中暗自嘀咕，难道真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其实跟你说了也没事，朝廷要成立一支新军。”
万政国突然话锋一转，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这支军队叫做安北军，由镇北大将军陈烈统领。
目前还在筹备阶段，要不了几天就会正式公布。”
秦凡面色平静，但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当然知道朝廷成立新军的意图，这是为了瓦解镇北王府的势力。
镇北军被调离，新军成立，陈烈统领，这一切都太讽刺了。
他紧紧握住拳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说句不好听的话。”
万政国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秦凡的变化，继续说道，“陈烈将军是镇北王的义子，而今已统率大军抵御蛮族。
而你，可是亲子，却只是一个小小捕头，这差距可是有点大。”
秦凡淡淡一笑，并不生气：“辉煌不是一时造就的，我更喜欢自己亲自去获得。
现在我是捕头，就该做捕头的事情。”
他话锋一转，开始询问起案件来：“我问你，前员外郎车安有什么病症？”
“他患有腹部绞痛的病症，长时服药，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
万政国不耐烦地回答道。
“知道具体是哪个部位吗？”
秦凡追问道。
“不知道。”
万政国耸了耸肩。
秦凡又问道：“沈达是前武库司郎中，他是因跟你们武库司差吏姚大发生了矛盾，两人斗殴过程中被姚大失手打死。
他们平素关系就不好么？”
“差不多。”
万政国敷衍道。
“什么叫差不多？能否说得具体一些？”
秦凡不依不饶。
“我是武库司郎中，你觉得我会一天关注这些小事？”
万政国终于不耐烦了，“我还有公职要忙，恕不奉陪。”
说完，他调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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