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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最初的监察使。”
对方缓缓翻开命册，“也是第一个失败的太荒传人??第零代。”
柳无邪瞳孔一缩。
“不错。”
那人点头，“我就是那个最早觉醒的人。
我也曾像你一样，斩断命轨，杀入书阁，执掌白骨笔。
可当我真正坐上那个位置时，我才明白……反抗毫无意义。”
他抬手指向命册：“你以为你在改写命运？其实你只是在完成新的剧本。
你以为你自由了？可你的每一个选择，早就在‘可能性’的范畴之内。
就连你现在站在这里，说这些话，做这些事，都是注定要发生的环节。”
“放屁！”
蒲黎怒吼，“若一切都是注定，那我们为何还能思考？还能愤怒？还能选择追随主人？！”
“因为‘情绪’也是变量之一。”
最初监察使平静道，“喜怒哀乐，爱恨情仇，全都被计算在内。
你们所谓的‘自由意志’，不过是一段更复杂的算法。”
柳无邪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你说得对。”
他点头，“也许我真的在按照某种更高层次的逻辑行走。
也许我的每一步，都在它的预料之中。”
他缓缓抬起手，魂海沸腾，九大元神齐现，四大法相融合为一，化作一尊顶天立地的虚影，背后展开一对由星辰与火焰交织而成的羽翼。
“但有一点你错了。”
他低声说道。
“什么？”
“就算这一切都是戏台，就算我只是一个演员……”
“只要我还记得自己是谁，只要我还能说出‘我不愿’这三个字??”
“那么，这场戏，就由我来导演结局！”
话音落下，他猛然撕裂胸前衣袍，露出心脏所在。
那里，早已没有血肉之心。
取而代之的，是一团旋转的微型宇宙，其中九颗星辰环绕，四大法则流转不息??正是他以《太荒吞天诀》炼成的“真我之种”
！
“我要做的，不是改写命册。”
“我要做的，是??**吞了它**！”
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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