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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七也沉默了片刻,看着王香印缓缓的说道,“王香印,这个世上谁都有自己的道理,我不管盛世是谁的盛世,也不管你想怎么还那半张饼,我只知道你要报恩,我也要报恩。”
王香印看着关七,摇了摇头,“关七,你们只以为王流翠不在我身边,这地方又正好没有顾十五身边的强者,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根本来不了这里?”
关七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你的意思是,如果你们不想让我过来,我根本到不了这里......
雪在云南那座小屋外积得更深了,像一层柔软的遗忘,覆盖了昨日埋鸟的松树根,也掩住了孩子用指尖刻下的圆与线。
盲童没有再唱歌,他只是坐在门槛上,手搭在膝头,掌心朝天,仿佛接住某种看不见的雨。
他的呼吸很轻,节奏却异常稳定,像是与远处某处脉动同频。
风停了一瞬,屋檐下的冰棱滴落第一颗水珠,恰好落在他额前。
就在那一刹那,他的意识滑入了一条从未走过的河。
这不是梦,也不是幻觉??而是一种“回溯”
。
他看见自己三岁那年蜷缩在柜子里,听见母亲哭喊的声音从门缝渗进来,但这一次,他不再害怕。
他伸出手,摸到了另一只小小的手,温热的,带着颤抖。
那个东京女孩也在那里,她们三个??他、她、还有另一个不知姓名的孩子??站在一道光与暗交界的走廊里,四周漂浮着无数张折了一半的纸船,每一只都写着一个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名字。
“我们一直都在。”
女孩说,声音像是从水底传来,“只是你们忘了听。”
盲童点点头,他知道这不是告别,而是重逢。
他们之间从未真正断开,只是被时间之海淹没太久。
此刻,那层隔膜正在溶解,像春阳融雪,无声无息,却不可逆转。
他睁开眼时,天还未亮。
屋内炉火将熄,余烬泛着微红。
他缓缓起身,走到墙角翻出一张旧纸板,那是去年村里人送来的包装箱残片。
他用手摸索着边缘,撕下一块相对平整的部分,又捡起半截炭笔??是山里孩子画画用的那种??开始一笔一划地写。
他不识字,但他“听见”
了那些话该怎样排列。
>“我不怕黑了。”
>“因为黑暗里有人牵我。”
>“我也想当那只手。”
写完后,他把纸板立在窗台上,面朝外面。
第二天清晨,村民们发现这张字迹歪斜的告白时,都沉默了很久。
没人知道是谁写的,也没人敢问。
但他们中的许多人,那天晚上第一次没有关灯睡觉。
与此同时,在北极圈边缘的海底,那七缕气息正缓缓上升。
它们不再是独立的存在,而是化作一种场域,一种频率,渗透进洋流、磁场、大气层的每一寸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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