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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认真听起来，却越听越觉得怪异，心中的疑团越聚越多。
此时神已经继续念下去：“爱恋如死亡一般强大，你们将怀着爱勇气，紧扣双手，跨过如长夜般漫长的黑暗，斩破前行路上的狰狞荆棘。”
楚惊鸿怔忪，神无机质的声线并未停下，还在继续：
“你们将受到神明的庇佑，是被诸神赐福认可的，世上最亲密无间的人。”
祂抬手施下祝福，温暖的光元素坠在两人身上，映衬着白皙的脸莹润如玉，隐隐发亮。
神赐福的阶段结束后，便是交换戒指环节。
到了这个环节时，场上的气氛逐渐活跃起来。
有专门的神侍走过来递上同款婚戒，楚惊鸿仍处于精神恍惚中，任由撒拉弗引领着将戒指戴到他的指间。
场上欢呼的喜悦氛围并未感染到楚惊鸿，他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周遭的声音被他视如过耳云烟。
无疑，实在是这几句话太熟悉了，他似乎在哪里听过。
在哪里听过呢？楚惊鸿放任自己的思想驰骋，往深处挖。
果不其然受到未知力量的阻塞，但他并未再像之前那样被那股力量扭转思维，他对自己意识的掌控权逐渐恢复。
此时，撒拉弗正拿起另一只戒指，牵起他的手，要将那枚戒指戴到楚惊鸿的无名指上。
戒指抵到无名指头，就要圈进去时，指头蜷缩起来，呈一个抗拒的姿势。
“阿鸿？”
撒拉弗见状奇怪，出声询问的同时，抬眸看到对方的瞬间，脸上的温情凝滞，神情错愕。
原先那个天真无邪，对他充满情意的楚惊鸿已然消失。
还是那双清浅明亮的眼眸，黑白分明的眼珠里却是冷静沉着。
楚惊鸿抹平脸上的笑意，唇线绷紧呈一条直线。
他瞥了眼那枚戒指，收回了手。
撒拉弗不敢置信地看着，喉头艰难地向下滑动，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也后怕那个想法成真。
他张了张嘴，却连一个音符都发不出，眼神倔强地看着对方，带着强烈的不甘和不舍。
耳边的热闹的声音从未停歇，却在此刻成了笑话一般。
他的阿鸿，他的楚惊鸿……
冷漠的声音响起，他的楚惊鸿叫破真相：“阿撒兹勒，游戏结束了。”
那些祝词他在哪里听过呢？
在与赛特的婚礼上。
如雾一般的纱自大脑中退去，意识逐渐清晰，拨开迷雾见真相。
他叫破一切之际，撒拉弗，或者说阿撒兹勒。
铂金色的长发开始变深，最后变成纯黑，那双原本湛蓝纯净的眼眸转红，偏执疯狂的眼神重新回归。
阿撒兹勒叹了口气，眷恋地看了眼手中那枚未戴到楚惊鸿无名指上的戒指：“还是被你看出来了啊，要是再醒得晚一会儿就好了。”
醒得晚一会儿，仪式结束，他也算得偿所愿过。
话音刚落，周边的一切都仿佛被按下暂停键，诸神的动作停止，声音消失，楚惊鸿甚至回头看了眼，那个代表神的光影也停止了。
他讥诮道：“你也真是煞费苦心，耗费大半的能量来造这么一个幻境。
就为了个荒谬失真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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