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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老人明显没听懂。
裴言感受着自己握住的那只手开始挣脱自己，就知道云笙急了。
“没什么，要两碗馄饨。”
云笙和裴言坐在一张小桌子上“你经常来这里吃饭吗？”
“嗯，赵婆婆和我奶奶是认识很多年的朋友，那个时候我奶奶重病一直到去世之后，我没钱吃饭的时候，都是赵婆婆给我的馄饨。”
云笙现在想要知道裴言过去没有她参与的所有生活。
即便那些生活也许并不好。
“你那个时候欠了很多钱吗？”
“嗯，海城最好医院的重症监护室，一天就要一万块钱。”
裴言说的云淡风轻，可是云笙却好像看到了这云淡风轻背后的痛苦挣扎。
感情充沛的人，其实是最好控制的。
裴言看着眼前的人眼眶都开始泛红的样子，就知道云笙对他的怜惜又更深了一点。
裴言对此非常满意，顺便在心底唾弃了一下自己。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忘记今天的事情，以前怎么和她相处，以后也怎么相处，双方心照不宣，至少在学校，她还能披着一层伪装。”
事实上，学校不少人都和裴言在四海有交集，但是出了四海，他们就是陌生人。
“那她以后会怎么样？其实如果好好学习，还是可以考个二本的，以后找工作，考编制，就会遇到更好的人了。”
云笙的固有思维一直都觉得，上大学是人生新的开始。
“不会有人同意的，以后，可能就是高中毕业就去社会上摸爬滚打吧，极少数会有一个好结果。”
两大碗热气腾腾的馄饨端上来了，上面撒着青葱，小馄饨挤得满满当当的。
赵婆婆对于裴言带着朋友来似乎很高兴。
“我们小言也交朋友了，你奶奶肯定高兴。”
裴言很温和的和老人说了几句，老人才蹒跚着步子回到后厨去了。
“赵婆婆就是东区的人，她和她丈夫一直守着这家馄饨店，唯一的儿子在三十年前东区的一场群殴中死了。”
裴言搅着碗中的馄饨。
“可是裴言和其他人不一样啊，你很聪明，电脑也很厉害。”
“你怎么知道我会电脑啊？”
“你都在看编程的书了，我查过那本书，网上说那本书专业性很强，一般人根本看不懂。”
“有天赋的人很多，不是每个人都会有好下场的。”
裴言看着认真吃馄饨的云笙“又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好命，被来体验生活的小富婆看上，所以你可不能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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