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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过身去，不忍地闭上双眼。
“趁着神宗防备未齐，将他们的野心和灵魂一同送来地府。”
“是！”
院中高呼，族人齐抬头，那株青云李氏功德城重新种上的古树摇曳，也随着李氏族人的散去，他们的黑袍如同乌云，在阴暗的祖宗空中如潮水扩散。
面对天选神宗，恐惧是有的。
但那是找到老祖宗埋在雷火魔窟之下的青铜门以前。
“所以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阿黑不甘的朝吴能询问，他还是不愿意通过这样的手段让青云李氏屈服于皇朝的‘恩情’之下。
要在青云李氏灭亡之际伸出援手，雪中送炭，说来好听，但人性何在？
“不然呢？青云李氏是人族，天选神宗也是人族，你难道想横插一脚？”
吴能嗤笑一声，“我当然想过让他们谈判，但天选神宗如此觊觎青云李氏，一定有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
而且，青云李氏上上下下都是些什么人，你不知道吗？”
“天选神宗知道，他们探寻了李氏一切的过往，即便是一时的忍让和屈服，这些屈辱只会让他们胸中的杀意在时间的培育下越来越浓烈！”
“所以这一战无法避免，李氏的灾难源自于他们本身。”
阿黑忽然睁大了双眼，他越难以置信地望着吴能。
吴能一蹙眉，“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你想好了后事？”
阿黑认识了吴能很多年，从来没想过这位指挥使竟然如此狠毒，“你知道他们不会屈服，所以你在等青云李氏被灭亡之后，救走他们的人。
就是等着他们将来有一天，即感激皇朝，也能在我们皇朝再次得到南方之后，凭借着李氏后人铲除神宗这个后患。”
吴能无言，天下间有很多肮脏事，但他从来觉得这才是对的，天宫的琼楼玉宇底下掩埋着这些肮脏，天下间任何一个地方筑起的大厦都是如此。
阿黑想要怒斥，可话到喉头却无言，面对然的天选神宗，或许这些肮脏事能救青云李氏的血脉。
二人沉默间，皆是朝着屋外风雪望去。
他们皱起眉头，吴能道：“你表现得自然些，你不喜天选神宗的人，但就如今天下局势来看，我们需要他们的力量。”
屋外迎着风雪，几人匆匆而来，一老者，一青年，二人着金衫，腰间神宗腰牌赫然在目，在这白茫茫的世界格外另类。
他们脸上挂着笑容，似乎这一片因蓝祖独自奔赴终途而异象的天地才是他们的乐园。
北斗真人欢喜极了，这些年他踏在天宫的土地上不断地试探，他也能感觉到皇朝上上下下对神宗并不待见，他无法理解为什么皇朝对于一个背叛人族选择和仙庭合作的青云李氏，在皇朝之人的眼中似乎比他们从天地初开传承而来的天选神宗更加值得推崇。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重要，因为第三代的道祖死了，虽然早有预料，但他从未像今日这般欢快，第一次觉得天宫的土地其实和极西之地并没有什么区别。
因为他收到了宗主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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