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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烟，你就留在这，看着他们两人。
等确定到药水以后，我们先处理掉小胖子，再把朱家丫头送回星罗。
都明白了吗？”
众人齐声答道：“明白！”
其实宁风平说这么详细，更多是希望能被朱竹清听个明白。
安排完工作后，所有人就去睡觉了，朱竹清和马红俊则被关进了卫生间，被禁魂石做的手铐拷在了下水道管子上。
戴上手铐的他们虚弱到了极点，不要说扯断铁管，就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等到外边彻底没了声音，马红俊看着绑在对面的朱竹清，感觉澄清事实的时候到了，这才支支吾吾地说道：“那个，如果我要是说，我给你下药，只是想知道你的喜好，打听打听你的过往，然后有机会真正地追求你，你会信吗？”
他原本想仔细观察朱竹清的脸色，但只是看了一眼，就惭愧无比的低下头，恨不得跪在地上请求对方原谅。
“……我信。”
马红俊不可置信地抬头，虚弱的眼神之中透出一丝光明，但语气中带着些不确定，“你真信？”
朱竹清眼中的距离感没有什么改变，“你没有做更过分事情的胆子。”
马红俊：“……”
明明受到了信任，但为什么却又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朱竹清觉得反正都要死了，也就打发时间般地询补充道：“其实你再做什么也都是白费的，世界上再也没有能够和凯隐相比的人了，我又怎么可能喜欢上别人呢？”
“我还以为你知道了以后会把我杀掉呢。”
马红俊自嘲一般地笑了笑，原来被人根本就从未把他当做一回事。
“看在你稍稍有些改变的份上，以及我们可能就要死掉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朱竹清微微摇了摇头，“到现在我想起那对姐弟说起你为他们做的事情，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被什么人给控制了。”
马红俊有些沉闷地说：“当初我妈也是那样，费尽心力才从村民手中保护我的，后来她……”
朱竹清作出一副倾听的样子，“后来怎么了？”
马红俊沉默了一会儿，“村长告诉我，我妈是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栽倒河里淹死的。”
朱竹清追问道：“但你不这么想？”
“嗯，我总觉得她是被村里人推进河里淹死的，这样就没有人在养活我了。”
说到这，马红俊机巧地用食指摸了一下自己的眼角，“但那天看到那对姐弟，尤其是那个姐姐为了保护弟弟倾尽一切精疲力尽的样子，我现在怀疑也许当年的事，是妈妈她真得撑不下去了……”
“所以你才……”
朱竹清说了一半就不说了，仿佛重新认识了马红俊一般。
“老头跟我说，世上的大多数的人一辈子只做两件事。”
马红俊仰着头，怀念着那个在生命最后一刻还向他传递正义之道的老头，“一件是调换身份，变成施暴者去重现当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悲剧；一件是反其道而行之，费劲一切心力去阻止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悲剧再次发生。”
“过于我总是跃跃欲试，想做第一件；现在我却只想做后者。”
“那个老人，”
朱竹清回忆着突然从影子里冒出来救她一命的背影，“如果不是他，我就死了。”
“事情出了岔子。”
马红俊有些悲伤地摇摇头，“我以为你会把大家都带来，也没料到他们会这么快找到我，不然他是没有打算出手的。”
“抱歉……”
又一个人因自己而死，朱竹清感到很内疚。
沉默了一会儿，朱竹清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你把他们引到赵老师那里去，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脱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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