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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灵瞥了眼卷轴上虬的的图案，默不作声，他现在连谎都懒得圆。
玄灵冷道：“他本就是下贱的妖族，若不是当初你死死抱着他不肯撒手，我也不会让他入我的门，说起来，他应该感谢我，感谢我抹去了他那卑微的出身，还能有机会在水德殿生活。”
那些回忆一股脑儿的涌入江江的脑海。
江江想起来了，她当初就在勃兰山，见证了那些修士毫无道理的举着铲除妖孽的旗号屠杀了那些手无寸铁的妖族，江江无父无母流浪在世间，正巧遇到了落难的蟠蠇，便将奄奄一息的他护在怀里。
直到遇到了玄灵。
从那以后，他们两个便一直跟在他的身边。
“屠戮勃兰山的人，不是那些修士，是你。”
江江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直到现在才找到真正的答案。
那些修士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强大的法力，是他，是他在那些修士身后暗中帮忙，才会成就那样一番壮举。
玄灵道：“是我又如何？铲除世间妖孽，义不容辞。”
江江抬起眼，问道：“他们做错了什么？他们老老实实在勃兰山，从来都没出去过，怎么就是祸乱世间的妖孽了？”
玄灵怒道：“妖族就不该出现在这世上！
你没听到蟠蠇是怎么跟你说的吗？你睁开眼去看看，外面妖观多少座？这世间，人们该祈求信奉的，是神！
不是妖！”
“所以…你恨的是既生瑜何生亮吗？”
玄灵面色僵硬。
玄灵道：“妖族这些年，接收人界之鬼，势力逐渐扩张，已然形成了诡域，妖魔鬼怪魑魅魍魉尽收囊中，已经不在仙界控制之内了，难不成，世间还要再出一个仙京吗？”
江江定定的望着他。
“所以，从始至终，始作俑者都是你。
周芒是你安排的，芝愫是你游说的，暗伤妖主的也是你，重溟令水旱之灾也是你设计的，你根本没有闭关，而是暗中操纵着这一切，准备彻底消除诡域隐患。”
玄灵摸了摸江江的头道：“你一直都很聪明，所以我很喜欢你。”
江江咬了咬嘴唇，泪水布满眼眶。
伸出手抓住玄灵道：“玄灵哥哥，我知道诡域已成隐患，你辛辛苦苦建立起的水德殿也岌岌可危，若是真按照你设计的走，到时候定会生灵涂炭，玄灵哥哥，你不是一直教导我吗？要以天下苍生为重。”
玄灵愕了愕，默了一会儿恍惚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不拘小节？天下苍生的命在你眼里，是小节？你明知道到时候妖族破界，仙界开战到底会死伤多少！
难道那么多无辜性命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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