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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前史诸志不曾专门论述的,是郑樵的新贡献。
总的来看,《二十略》有继承、发展前人的部分,也有作者首创的部分;在总的格局上,其创造性方面居于主导地位。
它在史学上的价值可以概括为:
第一,它继《隋书》志和《通典》之后,进一步扩大了史学对于典章制度的研究和撰述范围。
作者在综合、损益前人成果的基础上,突破了主要是记述政治方面典章制度的藩篱,开拓了有关社会、文化、自然等方面的撰述途径。
这一方面开阔了人们的历史视野,一方面也为发展新的专史研究和撰述提供了思想资料与文献资料。
从当时的历史条件和史学发展来看,郑樵说《二十略》是“总天下之大学术”
,并非夸张之词。
第二,在天人之际问题上,贯穿了作者的无神论思想。
作者撰《天文略》,是要说明“民事必本于时,时序必本于天”
,他要把以往关于“天”
的那些“惑人的妖妄,速人于罪累”
的说法清除出这个领域。
他批评董仲舒的阴阳之学是“牵合附会”
,慨叹“历世史官自愚其心目,俯首以受笼罩而欺天下”
[49]。
郑樵认为:“国不可以灾祥论兴衰”
,“家不可以变怪论休咎”
。
他撰《灾祥略》,“专以纪实迹,削去五行相应之说,所以绝其妖”
[50]。
这都反映出作者的无神论战斗精神。
第三,倡言实学。
《昆虫草木略》序云:“学者皆操穷理尽性之说,而以虚无为宗,至于实学,则置而不问。
孔子之时,已有此患。
故曰:‘小子何莫学夫《诗》!
《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
’其曰‘小子’者,无所识之辞也。
其曰‘何莫’者,苦口之辞也。”
[51]他把“实学”
与“无识”
的区别,提到了历史的高度来认识,实则是针对当时一味“穷理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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