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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妈，我也去吧，毕竟也算是认识。”
戚染柔声开口，姜美玲眼含泪光。
“还是染染懂事，你就陪着妈和奶奶吧，阿衍，你去筹备吧。”
“好。”
裴衍点了点头没有多说，现在这种情况谁也不愿意开口。
一上午，别墅里格外的安静，戚染换上了管家送来的衣服，下午两点，裴衍派了司机回来。
“夫人，少夫人，老夫人，裴总让我来接你们，上车吧。”
司机等在门口，戚染扶着两人起身，去会场的路上，姜美玲默默抽泣，老夫人也眼眶泛红，戚染只能紧紧的握着她们的手。
很快车停在了会场门口，戚染扶着两人下车，门口已经来了很多的人。
“老夫人您也来了，今天得知噩耗确实深感痛心，还请你们节哀。”
“是啊，没想到事情会发生的如此突然，老夫人你也别太难过。”
大家都对老夫人毕恭毕敬，说出的话也都是客套话，没有一个人是发自内心的难过，也没有一个人是发自内心的安慰。
所有人都知道裴家的地位，如此贴近老妇人也不过是为了套近乎罢了。
对于这种事情，老夫人是最厌恶的，她一言不发，戚染察觉到了挡在前面。
“各位，麻烦各位还是先入场吧，今天这种场合，奶奶不愿意多说，请大家谅解。”
她在前面开路，大家注意到她小声议论。
“这位不是裴总前妻吗？她竟然也来参加追悼会了，一会儿葬礼她也参加？”
“人既然来了估计就会参加，不过我记得她和沈小姐之间应该不和吧？”
“那又怎么样？有裴总在中间撑着，估计没什么事。”
所有人都在八卦，没有人真正的为沈父默哀，戚染听到这些心中不免有些讽刺。
她扶着姜美玲和老夫人落座，裴衍瞧见走到了她身边坐下，他脸上写着疲惫，戚染递给了他一瓶水。
“累了吧？”
她声音中带着心疼，裴衍笑了笑。
“怎么，知道关心我了？”
他调侃开口，戚染愣了一下迅速收回了目光，“乱说什么？这个时候不适合开玩笑。”
她眉头紧皱，嘴上说着斥责的话，可脸色不自觉泛红。
裴衍拿着水挑了挑眉，“是不适合，但人已经走了，活着的人总要开心一点，适当的调节气氛也好。”
裴衍淡笑着，嘴上说着玩笑话，可语气却透了几分悲凉，戚染怔了怔，“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想要开口解释，裴衍不在意地抓住了她的手。
“没事，我知道，好了，我要去迎接宾客了，妈和奶奶这边就靠你照顾了。”
他说着安心一笑起身，戚染低着头不自觉的叹气。
今天，也许只有她没那么难过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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