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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斐再看向向海之，那颗菱形的黯淡妖核倏忽变得模糊不清，她下意识地眨了眨眼，两行清泪便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江斐鼻腔发酸，胸口又沉又闷，还来不及说话，向海之先慌了神。
他不知道江斐的突然掉泪是因为什么，想来想去也只能是他刚才说到自己要沉眠两三百年的事情。
他连忙解释：“不用忧虑太过，只是我现在妖身不存，这一身修为勉力寄存在神识之上，不可靠肉身修炼，妖核又有损，相较起来更难修补元气而已。”
江斐听到妖核有损，不免又想起向海之这枚妖核前世今生的多舛命途。
前世秘境破碎湮没，向前辈也随着身死神消，这枚本属于她的妖核落在顾以寒手里，她是被放弃的那个，向海之一身功法到成全了一个心思歹毒满脑情爱累及苍生的旁人。
这一世，向前辈还活着，没人能越过他左右了这枚妖核去，她却成了向海之排在他自己之前顺位第一的选择。
一股酸意冲进江斐的鼻腔直钻入胸膛，眼前模糊一片，她徒劳地睁大双眼，却仍如溺海者透过海水的所见。
江斐仰头，不由自主地闭了一下眼，滚落的涟涟泪珠滑落脸庞，却更胜之前。
向海之连解释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八…八月十五孟章地界天地门开，我陪你出去了再睡……”
“不是已经神海期了吗，神识外化，再进识海也不会像之前那样感觉不到外界的变化了。
我就在你识海里休眠，随时可以来看……”
“不不不，不睡了也可以……”
向海之拿掉眼泪的江斐简直没辙，一步退一步步退，感觉说什么都不对。
江斐深吸一口气，情绪也稳定了一点。
她听见向海之说到不睡也可以，擦了擦眼睛说话犹带一点鼻音：“对前辈不好吧？会影响前辈养伤的。”
向海之摇了摇头保证：“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醒着也不能出识海罢了。”
他皱了一下眉，“我现在的妖力连化形都勉强，其实睡与不睡都做不了什么。”
只能眼睁睁看着罢了。
江斐心里的思路反到清晰起来，“前辈之前说妖身不全是为什么，向冥剑，前辈之前好像提到过是用您遗骸炼化的？”
说到这里，向海之揉了揉鼻子，他本来不打算提这个的，但江斐实在伤心，他不得不说一些听起来仿佛是策略的办法宽慰一下她。
“唔，向冥剑上用的是脊柱…其他的尸骸，不出所料地话，应当是散落在四象之境。”
“四象之境？”
“嗯，你还记得之前我提到，众神留给妖界的部落图腾……”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分属四象，本是神界天宫的守护之神，各有神职，青龙号‘孟章神君’，白虎号为‘监兵神君’，朱雀号‘陵光神君’，玄武号为‘执明神君’。”
向海之的声音娓娓道来，江斐肃然一张小脸，听得格外认真。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见小天使们的留言了，但是心虚使我不好意思回复（▽）
谢谢大家温柔的催更！
我本来已经做好挨骂的准备了，我会努力多写多更的！
等我哪天加更了我一定挨着打滚求抱抱！
暂定隔日晚九点更呀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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