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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悦达说道，朝着叶青烟挤眼睛，表示不好意思让她见笑了。
叶青烟点头回应。
这一顿饭吃得叶青烟心绪繁杂，缓不过神来。
吃饱后她和李盼朝默契地往外头走去，叶青烟见她心神不宁，安慰道：“指不定什么时候你哥哥就想起来了，别太难过。
他现在人也很好啊。”
“他想不起来了。”
李盼朝叹了口气。
“不过你说得对，他现在确实是个人尽皆知的大孝子。”
叶青烟不解：“你怎么就笃定他想不起来了？”
“我有两个哥哥，我二哥比大哥早一百多年就加入死士了。”
李盼朝无所事事地扣着手指。
这些事她早就接受了，每每与旁人说起大哥的变化，邻里都说这有什么不满意的，应该觉得是上天的恩赐才对。
但她却不这么想。
李盼朝继续说：“我二哥与我大哥完全不一样，他很孝顺，脾气好到可以说是没有。
所以小时候总是被人欺负，落得鼻青脸肿回家。
他唯一的爱好就是读书，我们家虽然小，但因为二哥喜欢看书，书房里的书越来越多。
后来他当死士去了，回来连书房都不曾进过。
说话也越来越粗鄙，有时候叫我认不出来他。”
叶青烟听得一愣一愣，不知道怎么安慰身边的姑娘。
“听起来你的两个哥哥分别失去了一些记忆，或者说是失去了一些特殊的部分？”
“正是如此，”
李盼朝托住自己的下巴晒着太阳，眯起了眼睛。
“烟烟，你说如果人失去一部分记忆，那他还是原来那个人吗？”
叶青烟也跟着眯起眼睛，“这个问题好深奥啊，我现在还回答不出来。
不过……我还是希望你的哥哥可以想起从前的事情。”
“嗯。”
李盼朝笑笑，虽然时常会因为哥哥的异常行为困扰，但既然已经发生，也就只能接受了。
“是所有的死士都会像你两个哥哥一样变化这么大吗？”
叶青烟觉得这有些太巧了。
“变化多少都有。
不过，人本身就是在不断变化的，也没人觉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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