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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殊途同归
深夜的雨噼里啪啦下个不停，涂山那半山梨树上的梨花被打落了不少。
花瑶站在洞府外，都能闻到从里面传出来的血腥味。
可她只是愣愣站着，并没有进去。
脑中一片混乱，就像有两个人在脑海中互相拉扯着，让她的心也跟着被撕裂成两半。
一个声音在告诉她，里面那人是路南星，是她心爱之人。
可另外一个声音又在告诉她，里面是她的仇人，曾杀她涂山狐族，害她到如此田地。
心口传来一阵剧痛，她猝不及防吐出一口鲜血。
看着地上的鲜血，她才猛然意识到，她所剩下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阿主，我们……还走吗？”
赤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花瑶忙擦了嘴角的鲜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只看了一眼洞府之中，才问：“赤珠，他怎么样？”
赤珠神情阴郁：“楚长吟说，那楚胤熙曾服下灭道丹，有万年寿命，死不了。”
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好像终于落了地，花瑶恍然意识到，她终究还是不想他有事的。
她愣了一下神，忽然又问：“灭道丹是什么？”
赤珠摇了摇头，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那是舍道殒仙之丹，服下灭道丹，可下黄泉，可活万年。”
楚长吟的声音冷不丁从身后响起。
花瑶看楚长吟神色，恨不得要将她除之而后快。
可也想必是因为楚胤熙的话，他这才没有对她动手。
“我师兄为了你，舍弃仙道，甘愿放弃转世，可换来的却是你这一剑！”
楚长吟心中不平。
花瑶身形微微一僵，却又反问：“他舍仙道，我便没有舍吗？他当日杀我，我如何便杀不得他！
他万年长生，我破散魂飞，可是公平？”
楚长吟神色一窒，却被她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花瑶不再理会，扫了他一眼，进了洞府。
楚长吟本想拦住她，可犹豫了一瞬又放弃了。
情之一字，纠葛过深，他不过局外之人，又能如何。
……
洞府中的血腥味弥漫得更加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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