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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辞。”
她声音很轻,“我不能见死不救。”
几乎她的话音刚落,周遭的空气便似被凝固,连车窗外掠过的风声都透着压抑的沉滞。
温离没再说话,静静地看着外面飞快闪过的风景。
她认出这是回城堡的路。
这是她第一次坐他开的车。
车速很快,有一瞬间,温离觉得,他可能想带着她同归于尽。
可到了红绿灯的时候,他会停下来。
甚至见到有老人路过斑马线走得很缓慢时,也会耐心等着。
他好像只是生她的气。
温离悄悄看了他一眼。
他依旧没看她。
脸色还是很难看。
到了城堡,按照谢砚辞的习惯,会让司机将车开到车库。
可这次,他并没有停下,而是直接开到了车库。
温离伸手去开门,才发现车门被锁死了。
他不会要把她在车里弄死吧?温离胆战心惊地解开安全带,就在犹豫着要不要说点好话哄哄他时,她听见了车门解锁的声音。
温离抬眸看向他,见他支着额头,阖着眼睛,似乎是已经难以忍耐,要让她赶紧离开的样子。
果然,他冷冷开了口,“下去。”
声音冷漠低沉,每个字都仿佛带着霜粒,冷得人指尖发麻。
温离慢吞吞地打开了车门。
许是骨子里有着谢宏轩的血脉,谢砚辞几乎快控制不住将她囚禁起来的念头。
他拼命将那种想法按压下去,让她离开,只是怕自己克制不住伤害到她。
可当真的听到开门声响起,听着她毫不留恋地下车,胸口涌起的酸涩和痛苦,让他再次心生偏执。
他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道理。
哪怕她一辈子都不会爱他又如何,他只需要她在身边就够了。
只要她在身边。
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
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蜷缩,骨节泛出青白,他猛地睁开眼睛,眼底的阴鸷似墨一般危险渗人。
看着副驾驶外空荡的地方,他下颌绷得死紧,眼底翻涌的戾气几乎要破眶而出,唇线抿成冰冷的刃。
倏然,注意到什么,瞳孔猛地收缩,如被冰封的寒潭骤然碎裂,长睫惊颤着眨了两下,紧绷的面部肌肉瞬间松弛,随即僵在原处,薄唇微张,满是滔天醋意的眼神,尽数褪成茫然的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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