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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珆转头，见唤住他们的是一个看着有些邋里邋遢的男人。
头发乱糟糟，腰间配有枪，从圆润的脸来看，并不缺衣少食。
所以他的邋遢只是个人卫生习惯而已。
桑珆和狄瑎停下脚步，那男人快步上前，随着身影的靠近，一股让人作呕的馊味也紧跟着过来。
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有洗澡。
桑珆眉头皱了皱，狄瑎则不动声色挡在她面前，冷言道：“有什么事吗？”
本以为这男人是不是看出什么来？结果发现他只是想跟他们套近乎。
“嘿，你们两人是从青山帮新加入龙虎帮的人吧。”
这青山帮正是之前被龙虎帮灭掉的帮派之一。
狄瑎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男人一听，立马更热情了，“嗨，往后我们就都是自己人，不用拘谨，那销魂窝想去就去呀，在这门口犹豫什么。
我跟你说，也就是我们龙虎帮的兄弟们才有这福利，之前你们青山帮，女人都只归你们老大享用吧，走！
走！
走！
一起进去……”
他一边说，一边就要过来拉狄瑎的胳膊。
狄瑎身子一闪，避过那伸过来的大黑手，“嗯，我们自己过去。”
被人躲开，那男人脸上热情的笑容僵住，随即浮起几分愠色来。
“妈的，都嫌弃老子脏，老子不就是一个月没洗澡吗！
哼！”
说完不再邀请狄瑎，自己向着前面走去。
只是走了几步又回头打量狄瑎和桑珆有没有跟上。
见两人还站在原地，眼神中露出一丝狐疑来。
不得已，桑珆和狄瑎只得跟上他的脚步，想等他不注意再找机会离开。
还没靠近厂房，里面女人们的尖叫，男人们的狂笑与怒骂声传出。
于此同时还有一股极为难闻的味道飘了出来。
这间旧厂房没有大门，里面也没有灯。
离的近了，不用进去就已经能透过外面的光线大概看清里面的情形。
里面有许多衣不蔽体，甚至身上连一片衣角也没有的女人。
不，准确的来说，她们根本没有被当成人。
此时她们只是一群供这些龙虎帮成员们发泄的工具。
有女人在哀求，有女人在哭喊，还有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谁也不会在意她们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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