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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瑜时不时低头看时间。
周楠的酒杯碰了碰他的杯子：“这么赶时间，分开半天不到就急了？”
季锦瑜看了他一眼，缄默不言。
周楠摇头失笑，对这样的季锦瑜有点不适应。
季锦瑜回到家时，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
天上的火云从东边烧到西边，空气中透着一股沉闷。
季锦瑜深呼吸一口气，从孔岁宁回到南禺开始，他已经许久没这样与人交涉过了，竟然生出了一点疲惫，他揉揉眉心，让自己清醒一些。
靠近家门时，他耳边听到了杂乱无章的钢琴声。
推开门进去，孔岁宁还在练琴，神情专注认真。
但是她的曲调是乱的，越弹越乱。
她却没停下来。
季锦瑜看向时秘书：“她练了多久了？”
时秘书回话：“几个小时了，无论我和陈老师怎么说都不肯停下来。
不知道孔小姐是怎么了。”
季锦瑜淡淡道：“时间不早了，你先送陈老师回去。”
时秘书带着陈老师离开。
孔岁宁依旧在弹钢琴，神色是入迷的状态，嘴唇抿直，严肃的神情与平时的她不一样。
“好了，孔岁宁。”
季锦瑜伸手去握她的手。
孔岁宁推开了，沉默着不说话，表情很执拗地要继续。
季锦瑜怕她的手用力过度对她不好，不得不弯腰把人横抱起来。
突如其来的腾空，让孔岁宁呆愣了片刻，她望向季锦瑜，神情木楞地说：“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对不起，我没有做到早点回来。”
季锦瑜内心愧疚。
“没关系的。”
孔岁宁低下眼。
季锦瑜自知是自己的错，再次跟她说对不起。
孔岁宁没有出声了。
季锦瑜继续说：“我们明天再练好不好，你要休息了，你的手还没彻底好，练多了你的手会疼。”
“我没弹好。”
孔岁宁声音低低地说，“我还想弹。”
季锦瑜的目光定定地注视她，声音轻柔低缓：“你今天已经练了很长时间了，应该饿了吧？”
孔岁宁摸摸肚子，确实感到有点肚子饿：“嗯，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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