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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
凌和对著涅戈莉亚，比了个嘘声的动作。
然后从马车走下，轻手轻脚的坐到凌霄身旁，將手搭在了凌霄的髮丝上。
“霄儿？”
在凌和的呼唤声中，凌霄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然后顺势靠在了凌和怀里。
“爹爹......”
“我好难受......”
难受？
凌和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凌霄的额头，然后反应过来，凌霄並不会感冒。
那么她的难受，是因为看到了这座高塔吗？
凌和余光瞥向高塔的残骸，一时有些沉默，不知道该怎么跟凌霄去说尊主的事情。
或许，最开始带凌霄认亲就是一个错误。
但那时的他，又怎会预知到今天的场景呢？
“唉......”
轻嘆出一口气。
凌和並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语，只是將凌霄搂在怀中，位於月光下静默。
点点星芒洒落在草原上。
过了许久，凌霄忽然开口道：“爹爹也有一天会像另一个爹爹一样离开吗？”
“不会！”
凌和斩钉截铁道：“我不会离开，我会一直都在。”
“可是......”
凌霄从凌和怀中抬起头，目光看向凌和的脸颊。
“爹爹身边的灵告诉我，爹爹在撒谎......”
“这......”
凌和一时语塞。
虽然他自己也不太信自己不会死这种话。
但验谎什么的，也太超模了一点吧？
“那个......”
在凌和有些窘迫的表情中，凌霄忽然將项链从脖颈处摘下，塞进了凌和的手里。
“如果爹爹想证明自己没有撒谎的话......”
“我们就约定好了，一百年后，我再睁眼的时候，爹爹也要在哦......”
话音落下，项链咔嚓一声断裂。
凌霄也在凌和怀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霄儿？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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