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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结果,都使历史真相被掩蔽起来。
这两种情况,对历史撰述起了“蔽真”
的作用。
唐初以后,这种“人恣”
而“蔽真”
的情况,也还不断有所发生,而在历朝实录撰写中表现得尤为明显。
可见,在中国史学上,“人恣而善蔽真”
的存在,是无可讳言的。
问题在于史学批评家们如何估量这一弊病,进而如何估量历代国史撰述。
即以明代史学而论,有人针对《明实录》中存在的问题,便认为明代“无史”
[33]。
还有人说:“有明一代,国史失诬,家史失谀,野史失臆,故以二百八十二年,总成一诬妄之世界。”
[34]这样的批评,无疑是全部否定明代史学的成就,而首先是否定《明实录》的史学价值,显然是片面的。
史学批评中的这种片面认识,也反映在一些史学家和史学批评家对有些“正史”
的认识上。
像这样的一些批评,在方法论上都是有悖于辩证认识所致。
刘知幾著《史通》,被人称为“心细而眼明,舌长而笔辣,虽马、班亦有不能自解免者,何况其余”
[35]。
然而刘知幾之批评历代国史撰述,从总体上看,他在方法论上并未陷于片面性,反映出他的辩证的认识。
王世贞对明代史学的批评是很激烈的,但他在指出“国史人恣而善蔽真”
的时候,还是肯定了国史即历朝实录在“叙章典、述文献”
方面的“不可废”
。
在这一点上,他跟刘知幾的史学批评在方法论上是相通的。
“野史人臆而善失真”
,王世贞这里说的“野史”
,是同“国史”
相对而言的。
唐人陆龟蒙有诗云“自爱垂名野史中”
[36],这说明此前已有“野史”
之说。
陆龟蒙同时代人沙仲穆撰有《大和野史》,“起自大和,终于龙纪”
[37]。
两宋以后,“野史”
之说流行,至明代而大盛。
野史有几个比较显著的特点:一是作者多非史官,二是体裁不拘,三是所记一般限于闻见且多委巷之说,四是记事较少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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