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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出去！
直接动用武力拦截风险太高，也容易留下把柄。
法律途径更是远水不解近渴。
林晓的大脑飞速运转，回忆着程煜处理类似事件时可能采用的手段——精准，狠辣，并且往往从对手最脆弱的地方下手。
赵经理最脆弱的是什么？是他对金钱的贪婪，以及他此刻急于变现、摆脱困境的焦躁。
一个计划在她脑中迅速成形。
她再次联系了阿凯。
“阿凯，想办法让赵经理知道，他手里所谓的‘证据’，在找到合适的买家之前，最好先‘验验货’的真伪。
暗示他，有人出价更高，但需要先确认价值。”
林晓的指令清晰而冷静，“另外，查一下他最近是不是又欠了新的赌债。”
阿凯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你想让他自乱阵脚，甚至……黑吃黑？”
“让他疑神疑鬼，拖延时间。
同时，给他制造点经济上的紧迫感。”
林晓没有否认。
这是商场上惯用的伎俩，制造信息不对称，利用人性的弱点。
“明白。”
阿凯简短回应。
布置完这一切，林晓靠在椅背上，感到一阵精神上的虚脱。
这种在灰色地带游走的博弈，耗费的心力远超处理任何一份商业文件。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但为了保护自己，为了保护程煜托付给她的一切，她别无选择。
她走到办公室附带的休息室，锁上门，从隐秘的抽屉里取出那副特制的骨传导耳机。
她需要“深潜”
音频带来的片刻宁静，来抚平内心翻涌的焦躁与负罪感。
当那稳定低沉的声波透过骨骼传入，她强迫自己放松，将意识集中在呼吸上。
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程煜的脸，他冷静的眼神，他掌控一切的气场。
如果是他，会认可她现在的做法吗？还是会觉得她过于妇人之仁，手段不够决绝？她发现自己竟然在意他的评价。
这种依赖感让她心惊，也让她感到一丝莫名的脆弱。
第二天，阿凯传来消息。
计划起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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