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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陷入短暂寂静。
“也就是说……我们不仅卖电便宜，连造电的过程都不花钱？”
技术总监喃喃道。
“准确地说，”
叶开纠正，“是我们把‘成本’这个概念重新定义了。”
就在这时，办公室外传来敲门声。
杨超月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叶总，这是央视《时代之声》栏目组发来的正式邀请函，希望您能作为特邀嘉宾出席下周的访谈节目，与沈佳宜女士共同探讨‘科技赋能文化传播’的话题。”
叶开眉头微皱。
他知道，这不是一次普通的媒体邀约。
自从瓦特公布钙钛矿技术路线以来，国内外资本圈早已暗流涌动。
而央视此时突然加大对沈佳宜的关注，并顺势拉他入局，显然是想借这场对话释放某种信号。
“他们为什么要找我？”
他问。
“据说是因为沈小姐在上次预录采访中提到‘我的成功离不开一位重要人物的支持’，导演组认为有必要让这位‘幕后推手’现身说法。”
叶开沉默片刻，最终点头：“答应他们。”
他知道，这一局，躲不过去了。
当晚，沈佳宜回到公寓，发现客厅茶几上放着一碗热腾腾的饺子，旁边还有一张字条：**白菜鸡蛋馅，多放葱花，少盐。
记得趁热吃。
??叶**
她鼻子一酸。
这一年，叶开虽然忙得几乎不见人影，但总会以各种方式出现在她生活的缝隙里。
有时是一条深夜发来的语音，提醒她别熬夜；有时是某场活动前悄悄打点好的关系网；更多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无声无息地送来一点温暖。
她坐下来，夹起一个饺子咬了一口，熟悉的味道瞬间弥漫口腔。
可咀嚼的动作却越来越慢，最后停了下来。
手机屏幕亮起，是微博私信。
一个认证为“能源观察者2023”
的账号发来消息：【沈小姐，你真的以为你能一直躲在叶开背后吗？当所有人都意识到你只是一个被包装出来的符号时，你觉得你的光环还能维持多久？】
沈佳宜盯着那句话，手指微微发抖。
她当然怕。
她怕有一天，人们不再把她当作独立个体看待，而是仅仅视作“叶开的女人”
。
她怕自己拼尽全力爬上的舞台，其实不过是别人搭建好的布景。
她更怕的是??如果有一天叶开撤走了所有支持，她会不会立刻摔得粉身碎骨？
第二天清晨，沈佳宜早早来到央视演播厅。
化妆间里，她对着镜子反复练习开场白，每一个表情、每一句措辞都精心打磨。
直到导演组通知她准备彩排，她才深吸一口气，起身出门。
走廊尽头，叶开正靠墙站着，穿着一件剪裁利落的深灰色西装，神情淡然。
看到她走来，他微微颔首：“紧张？”
“有一点。”
她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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