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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小说我自然知道，而且也看过一些。”
“如果是想要通过网络小说，来影响海外的那些普通外国人，或许还真有这种成功的可能。”
“但你说的这个短剧，是个什么东西，就像是美剧那样的连续剧吗，直...
叶开夹起一块鱼肉，轻轻吹了口气，送入口中。
那一瞬间，鲜香在舌尖炸开，鱼肉细腻如脂，汤汁浓郁却不腻喉，仿佛整片东海的精华都浓缩在这口之中。
他闭上眼，缓缓点头：“好菜。”
“你倒是会享受。”
徐教授瞥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责备，却又藏不住一丝欣慰，“刚才还说得头头是道，现在倒先顾着吃上了？”
叶开笑了笑，放下筷子，正色道：“正因为我在享受，我才更清楚??我们现在的文化出海，缺的就是这种‘能让人闭上眼、沉浸进去’的东西。”
几个研究生面面相觑，有人低声嘀咕：“可文学作品本来就不像美食这么直白……”
“所以你们才失败。”
叶开打断她，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你们以为翻译几本小说、拍几部纪录片、搞几场非遗展览，就能让西方人理解华夏？他们连《红楼梦》里林黛玉为什么哭都看不懂，你怎么指望他们从一句‘寒塘渡鹤影’里读出千年诗意？”
空气一静。
徐教授皱眉：“那你意思是，我们就该放弃经典？放弃深度？”
“不。”
叶开摇头，“我是说，得换条路走。”
他端起碗，喝了一口汤，继续道：“你们有没有发现，现在海外最火的中国内容是什么？不是莫言，不是余华，甚至不是张艺谋??是网络小说，是短剧，是修仙、赘婿、宫斗、系统文。”
“那些东西……也能叫文化？”
一位女研究生忍不住反驳，“那不是低俗娱乐吗？”
“可它被人看了。”
叶开反问，“被几百万人、几千万人看了。
你说它是低俗，但它让一个美国高中生知道了‘气运’‘轮回’‘天道’这些概念；你说它肤浅，但那个巴西女孩因为追剧学会了写毛笔字，还在TikTok上教别人画水墨荷花。”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你们追求的是‘被学者认可的文化’，而我要的是‘被普通人接受的文化’。
前者注定小众，后者才可能破圈。”
龙邦忽然笑了：“所以你的方案，就是靠网文和短剧打穿海外市场？”
“没错。”
叶开点头，“而且我已经做了。”
众人一惊。
“三个月前，我注资一家小型影视公司，用化名上线了第一部改编自男频爽文的短剧《龙王归来》，主角是个被退婚后觉醒血脉的都市青年，剧情狗血到极点??但在北美、东南亚、中东，播放量累计突破八亿。”
“不可能！”
那位男研究生猛地站起，“那种粗制滥造的东西，怎么可能……”
“因为它符合受众习惯。”
叶开平静道，“节奏快、冲突强、情绪直接。
西方观众不需要理解‘宗门’‘元婴’，但他们看得懂‘逆袭’‘打脸’‘强者归来’。
就像好莱坞爆米花电影，没人觉得《复仇者联盟》深刻，可全世界都在看。”
徐教授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可这终究是快餐文化。
你能靠这个建立真正的文化影响力？”
“文化影响力从来不是靠一部《诗经》建立的。”
叶开轻声道，“希腊神话最初也是市井传说，莎士比亚的戏剧当年被贵族骂作‘粗鄙’。
所有高雅文化，最初都是大众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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