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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些所谓抽象派的绘画、雕塑的图片,简直可怕。
我认为这种“艺术家”
大概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极少数的病态的人,真正以为自己在创造一种反映时代的新艺术,以为抽象也是现实;另一种—绝大多数,则完全利用少数腐烂的资产阶级为时髦的snobbish[附庸风雅],卖野人头,欺哄人,当作生意经。
总而言之,是二十世纪愈来愈没落的病象。
另外,不学无术的批评界也泯灭了良心,甘心做资产阶级的清客,真是无耻之尤。
最近十天我们都在忙黄宾虹先生的事。
人家编的《宾虹年谱》《宾虹书简》,稿子叫送在我处(今年已是第二次了)校订。
陈叔通先生坚持要我过目,做最后润色及订正。
工作很不简单。
另外京、津、皖、沪四处所藏黄老作品近方集中此间,于二十五至二十八日内部观摩,并于二十八日举行初选,以便于明春(一九六三)三四月间会合浙江藏品在沪办一全国性的黄老作品展览。
我家的六十余件(连裱本册页共一百五十余页)全部送去。
我也参加了预选工作。
将来全国性展览会还有港、澳藏的作品加入。
再从展览会中精选百余幅印一大型画册。
我近来身体不能说坏,就是精力不行。
除了每天日课(七八小时)之外,晚上再想看书,就眼力不济,簌落落地直掉眼泪,有时还会莫名其妙地头痛几小时。
应看想看的东西一大堆,只苦无力应付。
打杂的事也不少,自己译稿,出版社寄来要校对,校对也不止一次;各方函件酬答,朋友上门谈天,都是费时费力的。
五八年以后译的三种巴尔扎克,最近出了一种(《搅水女人》);本拟明后天即寄你,不过月内恐不易收到。
另外给刘抗伯伯的一本,也得你转去。
直寄新加坡的中文书,往往被没收,只好转一个大弯了。
其余两种大概明年三月也可先后寄出。
《艺术哲学》二月中可出。
手头的《幻灭》—三部曲已译完二部,共三十四万字,连准备工作足足花了一年半。
最后一部十四万字,四五月底可完成。
再加修改、誊清,预计要秋天方可全部交稿。
帮我解决巴尔扎克难题的那位法国小姐,去了两封信未有回信,不知你七月中寄的一百新法郎,到底收到没有?
访美演出除以前弥拉所告日程外,是否又有新的音乐会加入?
暂时带住,一切保重!
爸爸 一九六二年十二月三十日
林风眠先生于十二月中开过画展,作品七十余件,十分之九均精,为近年少见。
尚需移至北京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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