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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涛道:“且去拿几家附近渔户。”
问时,说道:“他的两个兄弟阮小五、阮小七,都在湖泊里住,非船不能去。”
何涛与巡检商议道:“这湖泊里港汊又多,路径甚杂,抑且水**坡塘,不知深浅。
若是四分五落去捉时,又怕中了这贼人奸计。
我们把马匹都教人看守在这村里,一发都下船里去。”
当时捕盗巡检并何观察一同做公的人等都下了船。
那时捉的船非止百十只,也有撑的,亦有摇的,一齐都望阮小五打鱼庄上来。
行不到五六里水面,只听得芦苇中间有人嘲歌。
众人且住了船听时,那歌道:
打鱼一世蓼儿洼,不种青苗不种麻。
酷吏赃官都杀尽,忠心报答赵官家[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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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观察并众人听了,尽吃一惊。
只见远远地一个人,独棹一只小船儿,唱将来。
有认得的,指道:“这个便是阮小五!”
何涛把手一招,众人并力向前,各执器械迎将去。
只见阮小五大笑,骂道:“你这等虐害百姓的赃官!
直如此大胆,敢来引老爷做甚么,却不是来捋虎须!”
何涛背后有会射弓箭的,搭上箭,拽满弓,一齐放箭。
阮小五见放箭来,拿着划楸,翻筋斗钻下水里去。
众人赶到跟前,拿个空。
又行不到两条港汊,只听得芦花**里打唿哨。
众人把船摆开,见前面两个人,棹着一只船来。
船头上立着一个人,头戴青箬笠,身披绿蓑衣,手里撚着条笔管枪,口里也唱着道:
老爷生长石碣村,禀性生来要杀人。
先斩何涛巡检首,京师献与赵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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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观察并众人又听了吃一惊。
有认得的说道:“这个正是阮小七!”
何涛喝道:“众人并力向前,先拿住这个贼,休教走了!”
阮小七听得,笑道:“泼贼!”
便把枪只一点,那船便使转来,望小港里串着走。
众人发着喊,赶将去。
这阮小七和那摇船的,飞也似摇着橹,口里打着唿哨,串着小港汊只顾走。
众官兵赶来赶去,看见那水港窄狭了,何涛道:“且住!
把船且泊了,都傍岸边。”
上岸看时,只见茫茫****,都是芦苇,正不见一些旱路。
何涛心内疑惑,却商议不定,便问那当村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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