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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舒脚步一顿，语气依旧平淡，“秦老师，A大没有声乐系，我教的是中文。”
秦老师的笑一下子就僵在了脸上，也跟着停下脚步。
她侧过头，看向谢临舒的眼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最多的无法言喻的心疼。
她叹了口气，说：“我记得，你高中的时候说未来要当歌手，非要走艺术。
那时候啊，你成绩又好，是考状元的好苗子，我怕你分心，到头来两头亏，劝了好几回都没劝住。
没想到……是因为你的嗓子吗？”
谢临舒沉默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秦老师，我现在也挺好的。”
秦老师看着谢临舒想说点什么，但又怕过起谢临舒的伤心事，一时间也只好沉默。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雨滴打在伞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路过一家服装店，里面是五彩斑斓的衣服，店的门口摆着一个人行立牌。
雨噼里啪啦地打在立牌上，底部还沾了些泥水，有些邋遢。
目光扫过这个立牌，秦老师想起了什么，对着谢临舒说：“亓时屿，你还记得吧？他们班以前就在我们楼上，他现在可火了，班上有不少孩子都喜欢他，他的杂志我都没收了不少。”
谢临舒沉默了一会儿，说：“记得。”
“那孩子高中的时候就是咱们学校的风云人物，分化得早，成绩、脸、家世每一样都拿得出手，这也就算了，听他们班老师说他脾气也很好，喜欢他的人多得不行。
他班主任可苦恼了，天天和我们发牢骚说，怕亓时屿早恋，成绩走下坡路。”
秦老师笑了两下，说，“我感觉他就是炫耀。”
谢临舒没有说话。
秦老师也没看谢临舒，像是沉浸在回忆里，边走边说：“当时，他班主任还和我打听你。
我还奇怪呢，结果一到咱们班教室门口，就看到那小子正给你送东西，脸上的笑明晃晃的……那时候，你们俩是在谈恋爱吧？”
谢临舒并不意外秦老师知道这件事，当了老师之后才知道老师到底有多明察秋毫。
“对。”
谢临舒没有否认，缓慢地眨了眨眼，轻声回道。
“那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秦老师问。
雨越下越大，密密麻麻的砸在伞面上，一把伞已经无法完全遮住两人了，所幸花店已经近在咫尺。
谢临舒和秦老师一同进了花店，他将伞收起，又抖了抖伞上的水滴。
在秦老师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轻声开口，给出了一个完全在意料之外的答案。
“我们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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