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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最后也没做好。
万昭想起来这些事情，感觉就像是一场梦。
他嘴角泛起一抹苦笑，脑海中显现了小丹雀初步设计的冠的草稿。
那个时候他还没开灵智，现在再看，只觉得这个冠好丑。
就算是做好了，鄢序也肯定不会喜欢的吧。
可是他还是遗憾。
鄢序扭头，笑着看他：“行了行了，别卖乖了，我没怪你。
只是，你不疼吗？”
听完这句话，万昭突然看见了小丹雀。
小丹雀的身形和自己重叠，他清晰地看见小丹雀朝鄢序点了点头。
然后抬头，鄢序的面孔和燕林重叠。
鄢序宽袍大袖，相当不羁，面孔却是一副清逸俊朗的书生相，始终眉眼弯弯地朝自己招手，眼皮总是没力气似的半眯。
但是燕林对什么都好像很好奇，眼睛始终是亮晶晶的，生动自在。
此刻，两人面孔重叠，燕林的眼叠上了鄢序的神……
分毫不差。
“你分得清吗？！”
一道怒喝在万昭心中乍响。
他跪地捂住胸口，心脏怦怦震动。
失神之间，鄢序还在向前走。
不！
不对！
燕林！
万昭倾身而上，像流星一样席卷奔向那道身影。
他的手伸出，拽住鄢序的衣袖，用力的扯。
时间放缓。
空气中微小粒子的运动都宛如暂停。
这一幕像极了慢动作，即将走下小桥的鄢序被这突然起来的拉拽扯得转身，他唇齿微涨，眼神却仿佛透过虚空看到了万昭，瞳孔放大，露出意外的神情。
他是燕林。
他的指尖插入顺滑如瀑的青丝，按住后脑，重重地将唇贴上了燕林眉心间。
两人的身高正好合适这样的角度，他双眼紧闭，虔诚而真实。
来源于灵魂上的尖锐刺痛袭来，疼得他拥抱的双手不停地颤动，但是他却因为这样现实的痛变得清醒而庆幸。
他模糊之中看见，鄢序的幻影继续向远处的竹屋走去，手轻轻向后牵着，牵着一只火红的小丹雀……
那些都是幻象，都是虚无……
只有你，是我毕生不可多得的真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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