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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在合,“节”
重在分;重在分所以重在不犯不乱,这就带上消极性了。
向来论气节的,大概总从东汉末年的党祸起头。
那是所谓处士横议的时代。
在野的士人纷纷的批评和攻击宦官们的贪污政治,中心似乎在太学。
这些在野的士人虽然没有严密的组织,却已经在联合起来,并且博得了人民的同情。
宦官们害怕了,于是乎逮捕拘禁那些领导人。
这就是所谓“党锢”
或“钩党”
,“钩”
是“钩连”
的意思。
从这两个名称上可以见出这是一种群众的力量。
那时逃亡的党人,家家愿意收容着,所谓“望门投止”
,也可以见出人民的态度,这种党人,大家尊为气节之士。
气是敢作敢为,节是有所不为——有所不为也就是不合作。
这敢作敢为是以集体的力量为基础的,跟孟子的“浩然之气”
与世俗所谓“义气”
只注重领导者的个人不一样。
后来宋朝几千太学生请愿罢免奸臣,以及明朝东林党的攻击宦官,都是集体运动,也都是气节的表现。
但是这种表现里似乎积极的“气”
更重于消极的“节”
。
在专制时代的种种社会条件之下,集体的行动是不容易表现的,于是士人的立身处世就偏向了“节”
这个标准。
在朝的要做忠臣。
这种忠节或是表现在冒犯君主尊严的直谏上,有时因此牺牲性命;或是表现在不做新朝的官甚至以身殉国上。
忠而至于死,那是忠而又烈了。
在野的要做清高之士,这种人表示不愿和在朝的人合作,因而游离于现实之外;或者更逃避到山林之中,那就是隐逸之士了。
这两种节,忠节与高节,都是个人的消极的表现。
忠节至多造就一些失败的英雄,高节更只能造就一些明哲保身的自了汉,甚至于一些虚无主义者。
原来气是动的,可以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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