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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索兹尼辞了职,永远离开了意大利,来到巴塞尔,把《赞美诗》译成意大利白话文,还写了一本关于耶稣的书。
福斯图斯正像他在作品中表露的那样,是个审慎小心的人。
首先他的耳朵不好使,耳聋的人都天性谨慎。
其次,他能从阿尔卑斯山另一面的几块地产中获取收益,托斯卡纳[7]的当政者暗示他说,被怀疑是“路德学说”
的人在评论使宗教法庭恼火的题目时,只要不太过分就行。
于是他采用了许多笔名,出版一本书之前,必须请朋友们看一遍,认为比较安全才送去印刷。
这样一来,他的书没有列入禁书目录,那本关于耶稣生平的书一直流传到特兰西瓦尼亚[8],落到另一个思想自由的意大利人手里。
他是米兰和佛罗伦萨的一些贵妇的私人医生,与波兰和南喀尔巴阡山的贵族结了亲。
特兰西瓦尼亚在那时是欧洲的“远东”
,直到十二世纪初期还是一片荒野,一直被用来安顿德国的多余人口。
勤劳的撒克逊[9]农民把这片沃上变成了一个繁荣昌盛、秩序井然的小国家,有城市、学校,还有几所大学。
但这小国家还是远离旅行通商的要道。
一些人由于某种原因,希望远离宗教法庭的亲信,最好与他们相隔几英里的沼泽地和高山,于是这个小国家便成了理想的栖身之地。
至于波兰,多少个世纪以来,人们一提到这个不幸的国家便联想到保守和沙文主义。
但是我要告诉读者,在十六世纪上半叶,它却是名副其实的庇护所,保护了所有由于宗教信仰而在欧洲其他地方饱受折磨的人,这是个令人高兴的情况吧。
这个出乎意料的情况是由典型的波兰风格造就的。
在很长时间里,这个共和国是全欧洲管理得最为拙劣的国家,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波兰的上层教士玩忽职守,但西方各国主教的**和乡村牧师的酗酒也已经成为司空见惯的恼事,因此波兰的情况未被重视。
但在十五世纪下半叶,在德国各大高校读书的波兰学生迅速增多,这引起了威登堡和莱比锡当权者的注意。
后来经他们调查才发现,原来波兰的古老学府——克拉科夫大学在波兰当局手中完全没落了,造成了可怜的波兰学生要么背井离乡去外国念书,要么就没学可上的情况。
过了不久,新教的影响辐射到了德国各所大学。
于是,这些来自华沙、拉多姆[10]和琴斯托霍瓦[11]的学生都纷纷效仿。
他们功满还乡的时候,已经是羽翼丰满的路德派了。
不过,当时还处在宗教改革的初期,无论是波兰的国王、贵族还是教士都可以轻易遏制住这种错误思想的苗头。
可如果要这么做的话,就必须先把这个共和国的所有统治者用一条统一的政策团结起来,但这又有悖于这个奇特国家的神圣传统。
在波兰,一张反对票就足以推翻一个法案,即便有国会其他所有议员的支持也行不通。
不久之后,那位著名的维藤贝格教授(指路德)在宣扬他的宗教时又搞了一个经济副产品,那就是没收所有教会的财产,从波罗的海到黑海之间的肥沃平原上的博尔劳斯家族、乌拉蒂斯家族和其他骑士、伯爵、男爵、王子和公爵,都开始果断倒向新教了,因为这意味着不菲的收入。
随着这个发现,先是造成人们手段卑劣地瓜分修道院不动产,随后这种不光彩的行为又导致了著名的“间歇”
时期出现。
自古以来,波兰人就是靠这种“间歇”
拖延思索时间的。
在这期间,所有权力都按兵不动,新教徒便利用机会,不到一年就建起了自己的教堂,而且遍布全国。
当然,新教长之间的争吵最后又使农民回到教会的怀抱,波兰又成为天主教的一个坚固堡垒。
可是到了十六世纪下半叶,波兰获得了允许各种宗教派别并存的许可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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