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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奇怪的新手还没有完成规定的课程,就被赶出了多明我会,从此成了一名浪迹天涯的人。
他翻过阿尔卑斯山。
在他之前,有多少人冒险穿过了这个古老的山口,希望能在罗讷河和阿尔沃河交汇处的新教大本营(指日内瓦),以求得到那真正的自由!
又有多少人心灰意冷地离开了,他们发现到处都一样,只有内在的精神才能指引人的心灵,光靠教义的改变起不了什么作用。
布鲁诺在日内瓦住了不足三个月。
城里挤满了意大利难民,他们给这个同乡弄了套新衣服,还找了个工作,当校对员。
到了晚间,他就读书写作。
他得到了一本德拉·拉米斯的书,终于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
德拉·拉米斯也相信,中世纪教科书所宣扬的暴政不打碎,世界便不能进步。
布鲁诺并没有像他的法国名师那样极端,不认为希腊人教诲的一切全都错了。
但他始终不明白,十六世纪的人的言行举止为什么还要受到早在基督出生前四个世纪写下的字句的束缚呢?究竟为什么?
“因为一直都是这样”
,正统信仰的支持者回答他。
“我们与祖先有什么关系,他们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让死去的人死去吧,”
这位年轻的反传统观念者答道。
很快,警方便来找他,建议他最好打起行李到别处碰运气去。
布鲁诺以后的生活一直过得颠沛流离,想找个有一定程度的自由和安全的地方生活和工作,却从未如愿。
他从日内瓦来到里昂,又到图卢兹。
那时他已经开始研究天文学,成为哥白尼的热情支持者,这是危险的一步,因为在那个时代,人们都在狂吼:“世界围绕大阳转动?世界是绕太阳转动的普通行星?呸!
谁听说过这种胡言?”
图卢兹也使他感到不快。
他横穿法国,步行到巴黎,接着作为法国大使的私人秘书来到英国。
但是等待他的又是失望,英国的神学家并不比大陆的强。
也许他们更实用一点,譬如在牛津大学,他们并不惩处犯有违反亚里士多德教诲错误的学生,而是罚他十个先令。
布鲁诺变得好讽刺挖苦人了。
他开始写一些文采勃发却又颇为危险的短篇散文和以宗教、哲学、政治为内容的文章,在文章中,他将当时的社会秩序搅得一团乱,对时事剖析得细致入微,毫不留情。
他还讲授他喜爱的科目:天文学。
但是学院的当权者对受学生欢迎的教授是极少给笑脸的。
布鲁诺又一次被请离开。
他回到法国,又到马尔堡。
不久前路德和茨温利还在这里,在匈牙利的伊丽莎白城堡里,就化质论[5]的实质展开过虔诚的辩论。
他的“自由派”
大名早已先他而行。
他连授课都得不到允许。
威登堡应该好客一些,可是这座路德教派[6]的堡垒刚开始被加尔文大夫的教徒把持,从此,布鲁诺这类带有自由倾向的人也不再有容身之地了。
他向南行,想到约翰·胡斯的地盘——捷克斯洛伐克碰碰运气。
结果新的失望在等待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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