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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首尔场吗？”
听起张元英突然提起这个，田振辉才回过神来。
不过，比起这条信息，他心底浮起的却是另一种隱隱的忧虑。
—梦里的记忆。
关於柳智敏。
关於她和金玟庭的对话。
关於那个在音乐剧场，失神踩空、受伤的片段。
可是，那毕竟只是梦。
真的能当真吗？
他下意识地想甩开这个念头。
可偏偏，现实里有关內永枝利的线索，確实被验证过。
最近柳智敏倒是偶尔和自己联繫著。
不过更多的还是说著关於宠物的话题。
好像——她根本没有提及过要去看音乐剧。
那自己要不要主动问一句？
要怎么开口？
如果问了——又能改变什么呢？
田振辉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一时间，脑子有些乱。
张元英见田振辉突然安静下来，回头看了看。
“怎么了？”
她问，语气里带著一丝关心。
毕竟刚才才提到她们要去看他演出，正常不该是高兴的吗？
怎么反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田振辉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確实有些失態。
可这些东西无论是那奇怪的梦，还是柳智敏的事—都没法向张元英解释。
他对上她的目光，隨拉了拉外套领，笑著说：“没事。”
“刚想起——这次去mama，跟音乐剧的大排练撞了。”
“虽然导演答应了，但感觉有些前辈不太舒服。”
“毕竟，我还只是个新人。”
张元英听著，没表现出太多同情，反而笑了起来。
“那不是更说明你要红了嘛。”
“要是不重要，谁管你不？”
田振辉也笑了。
两人並肩继续沿著步道慢慢走著，谈起一些杂七杂八的趣事。
偶尔。
张元英清脆的笑声会飘散在江边的风里。
好像真的很久没有听她笑得这么轻鬆了。
名井南掛断了和凑崎纱夏的视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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