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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箩七益益。”
“七箩七益益？”
“嗯。”
陆信珍随了阿嫲有着一双极漂亮的杏眼，黑白分明的瞳仁总透着一股乖巧认真。
直白的视线毫无遮拦，明明应该躲开，不知道为什么却还木呆呆看着对方。
额头上一滴汗划过脸颊落在张施英的手背上。
她松开力道，手却被反握紧紧抓在一起。
叭叭！
叭叭叭！
电瓶车从后面飞驰而来。
两人踉跄朝旁边躲开，被坑里的泥水溅了一身。
靠近老区的地方总是会有许多电瓶车在街道间穿梭。
他们拍掉身上的泥继续向前走。
“……过两天学院安排学生去一趟省医院学习，我需要带队去一趟外地。”
“嗯，路上小心。”
“可能会有一段时间见不到面。”
“哦。”
“先前答应要教你普通话也许要等我回来。”
“我可以自己练习。”
“还是读报纸吗？”
陆信珍除了这个也想不到别的方法。
“我们可以打电话。”
张施英提议。
“这样是不是太麻烦你了？”
“如果我觉得麻烦就不会这样说了。”
陆信珍安静，一步一步地走。
“信珍。”
张施英停下脚步，转身，回头望着身后的人。
路上人来人往，他们一前一后站着。
陆信珍耷拉下脑袋揪住伞柄的绳子，半天憋出一句：“那我给你学费。”
张施英走回去微微歪着头望着对面说：“好啊，那你欠我两次约会。”
“啊？”
“不是你说要付学费？那就跟我约会吧？”
陆信珍很苦恼，“能不能换成别的？送只卤鹅给你好不好？”
积云遮不住阳光，张施英嘴角噙笑：“信珍，我不接受其他支付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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