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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脸根本看不清，一下子闪烁过许多人的样子，最后才缓缓定格，一个红色的头，只有一只竖着的眼睛。
“鬼……”
阮莲莲愣住了，心神被恐惧摄去，嘴唇颤抖着，只会重复那一个字：“鬼……”
被他喊成鬼的李赤笑道：“原来我也是鬼，那奕白呢。”
她开口说话的一瞬间，巨大的轰鸣声从阮莲莲的左脑贯穿到右脑，他整个脑袋差点被这声音炸开。
阮莲莲惨叫一声，在轰鸣声里，听到了尖锐的警告音。
还有久违的系统的声音。
他的两只耳朵里流出鲜血，眼前闪烁着电视花屏一样的光斑，身体如同垂死的鱼，弹跳了两下，随后四肢软塌塌地垂了下去。
「系统……提醒……温馨……」
系统的声音也成了一卷破损的录音带。
李赤拖着他，云奕白打开了笼子，李赤把他头朝下塞进了笼子里。
现在阮莲莲是软烂烂了，轻而易举就装了进去。
镇长拿着镰刀回来，她似乎习惯了祭品的哀嚎，无视了阮莲莲，皱眉道：“无关的人最好把车开到路上等着我们，现在距离太近了不安全。”
云奕白拎着笼子，对李赤说：“那李赤姐，你先带着奕泽去外面等我们一会儿。”
李赤点了点头，嘱咐道：“注意安全。”
镇长拿着火盆红纸，中年人拿上了其它东西，云奕白带着笼子走在后面。
阮莲莲没有闭上双眼，他想要挪开视线，眼睛却像钉死了，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那个让他恐惧的人影，那只红色的眼睛，漩涡一般。
李赤面带微笑，张开嘴，无声地说话。
声音却传递到了阮莲莲的脑海里。
系统断断续续的声音恢复了过来，还是以前的那个音色，那种机械的语气。
「快去死。
」
那只红眼睛说：「你会想要结局的。
」
阮莲莲浑身上下剧烈颤抖了起来，尖叫被扼在喉咙里，他窒息着也喊不出来。
他的眼睛瞪得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
李赤开车回到柏油路上，夜风有些凉，她为云奕泽掖了掖毛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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