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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显然没指望能做成什么大生意。
洛辰没有还价，直接摸出几个铜币放在摊位上，然后看似随意地压低声音道：“刚才可真够吓人的，‘暗影之秤’和‘守墓人’……这些大人物怎么都跑到咱们这穷乡僻壤来了？听说是因为北边冰牙部落弄来的那点货？”
老头一听这话，醉意瞬间醒了一半，警惕地看了看左右，才小声道：“小伙子，莫打听！
那些大人物的事，知道多了掉脑袋！”
洛辰又加了一枚小银角子，塞进老头手里，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和一点点怂恿：“嗨，我就是好奇。
你说冰牙部落那点‘寒霜之心’碎片，虽然纯度不错，但也不至于惊动‘守墓人’吧？我听说……好像跟什么古老的传说有关？”
银角子的触感让老头犹豫了一下，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他的警惕心又降低了不少。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成了气音：“你……你也听说了？‘冬寂使者’……那帮冰牙蛮子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还是倒了血霉，好像真的挖到了跟那个古老存在有关的东西……不只是碎片，我听说……他们好像还找到了一处古老的祭坛遗迹，就在凛风峡湾深处的某个冰窟里……所以‘暗影之秤’才像闻到腥味的鲨鱼一样扑过来，‘守墓人’更是直接现身……”
古老祭坛遗迹！
洛辰心中一震！
这信息比他预期的还要重要！
这很可能就是银行检测到的“异常信仰波动”
的核心源头！
“祭坛？”
洛辰维持着好奇的语气，“那‘守墓人’……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连‘暗影之秤’都怕成这样？”
老头的脸上露出了真正的恐惧，连连摇头：“不知道，真不知道！
只知道他们非常古老，非常可怕……据说跟看守某些不该被惊动的‘坟墓’有关……但凡他们出现的地方，准没好事！
小伙子，听我一句劝，别再打听了，拿着你的石头快走吧！”
老头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开始赶人。
洛辰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更多核心信息，反而可能引起怀疑。
他见好就收，拿起那块“哑铁石”
，点了点头：“多谢老伯指点，这就走。”
他站起身，刚准备离开，一股阴冷、粘稠、如同毒蛇般的精神力波动，毫无征兆地锁定了他！
这股精神力强大而诡异，带着一种审视万物、漠视生死的冰冷质感，远非刚才那些摊主或买家可比！
它穿透了【匿踪斗篷】的物理隐匿，甚至对【气息伪装】也产生了干扰，让洛辰感觉自己仿佛被剥光了扔在冰天雪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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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得很开心？”
一个嘶哑、仿佛两块生锈铁片摩擦的声音，直接在洛辰的脑海深处响起。
洛辰全身肌肉瞬间绷紧，缓缓转过身。
只见不知何时，一个穿着漆黑如夜、没有任何反光的长袍的佝偻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不远处。
袍袖宽大，遮住了手脚，脸上戴着一张没有任何花纹的纯白面具，只露出两个深不见底的眼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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