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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肃冷笑，“看来我猜对了，这不是私人恩怨，是系统性清除。
他们要用高科技手段，把我这个‘不稳定因素’无声抹除。”
远处雪峰之上，一台半埋于冰层中的机械装置缓缓展开，银白色外壳泛着冷光，三组镜片旋转聚焦，正重新充能。
“反器材轨道炮，代号‘霜牙’。”
张肃盯着那台机器，语气平静得吓人，“十年前末世初启时，曾用于清理城市废墟中的高危异种。
后来全部封存……没想到，他们偷偷重启了一台。”
“你能毁掉它吗？”
“能。”
他点头，“但不能硬来。
那种级别的能量输出，正面对抗哪怕是我现在的状态，也会被蒸发。”
他转头看向贺沁薇：“你信我到什么程度？”
“你说呢？”
她反问，把枪递过去，“我现在连子弹都剩三发。”
张肃接过枪，却没有装填，而是将它插入雪中，随后解下胸口那片铁片，轻轻放在枪柄之上。
铁片表面浮现出细微纹路，如同电路板般闪烁微光。
“这是什么？”
贺沁薇第一次露出惊色。
“许佳璇尸体里取出的金属残片之一。”
张肃淡淡道，“你以为她是意外死亡？不，她是被‘选中’的。
她的大脑被植入微型信号器，死后仍能传输数据。
而这铁片，是接收端，也是钥匙。”
他双手合十，将铁片夹于掌心，低声念出一段晦涩音节。
刹那间，铁片发光，空气中竟浮现一幅半透明投影??一张地形图，标注着多处红点，其中一点，正在闪烁。
“这是……整个北境防区的地下设施分布图。”
贺沁薇倒吸一口冷气，“包括未登记的军事掩体、能源中枢、还有……异变体实验场？！”
“晋王嘴上说着重建秩序，背地里却在搞禁忌研究。”
张肃眼神冰冷，“这些人不是在对抗末世，是在利用末世造神。
而我和许佳璇，都是实验品。”
他猛然握拳，投影消散，铁片碎裂成灰。
“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
他望向贺沁薇，“逃，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苟活；或者??掀桌子。”
贺沁薇笑了，笑得凄厉又决绝：“你说过，活得久的，是最狠的。
可我一直不明白，什么叫‘狠’。
现在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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