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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在回答之前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带着一丝挫败的感觉，就像一个不得不去解释自己做出的不当行为的孩子一样：“我也不确定，有一段时间了。”
“呃，那是多久？”
她实在太好奇在过去的几天、几周、几年里亚当的脑子里都是怎么想的了。
她开始胡思乱想，但她需要他清楚地告诉她一些事情。
“几年吗？”
她感觉他可能有点儿脸红，但也可能没有，在这种没有星星的夜空下，在这样微弱的黄色夜灯中，可能根本就是看不出来的。
“在你像是没有见过我一样做自我介绍的时候。
今年秋天，我是在今年秋天发现的，尽管……我以前也想过。”
她完全可以想象得到。
他们曾在走廊上擦肩而过，一起参加过大大小小的部门研讨会和专题讨论会，她却从来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可现在……现在她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这几年来一直在念叨这个了不起的女孩，但他总是担心你们在同一个系里这件事。”
霍顿之前是这么说的。
奥丽芙曾经做过那么多的假设，却发现原来自己错得太离谱了。
“你不需要撒谎的，其实。”
她说，并没有指责他的意思。
他调整了一下他肩膀上行李袋的带子：“我没撒谎。”
“某种程度上你确实撒谎了，是通过不作为的方式。”
“好吧，你……”
他抿起嘴唇，“你生气了吗？”
“不，没有，这也算不上糟糕的谎言。”
“真的吗？”
她啃了一会儿自己拇指的指甲：“我说过更糟的，但我想让你知道的是，我并没有真的忘记你，那是我压力很大的一天，一周、一个月，甚至是一年，我从来没有把那个洗手间里的帅哥和具有传奇色彩的卡尔森教授联系起来。”
“要是你还觉得——”
“我没有生气。”
她说，语气柔和，却很坚定。
她抬头看向他，希望他能明白，她试图清楚地告诉他，明确地让他看到。
“相反，”
她微笑着说：“我很高兴，很高兴你记得我，从那天开始就记得我。”
“你……”
他顿了一下，“很难让人忘记。”
“啊，才不是，真的，我那时就是个无人在意的小人物，是即将入学的众多新生中的一个而已。”
她哼了一声，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脚，她必须要走快一点儿才能跟上他长腿迈出的步伐，“我讨厌在这里的第一年，压力真的太大了。”
他惊讶地瞥了她一眼：“你还记得你在专题讨论会上的第一次演讲吗？”
“记得，怎么了？”
“你的电梯游说（1）——你把它叫作涡轮电梯游说，在自己的幻灯片里放了一张《星际迷航：下一代》里的剧照。”
“对，没错，我放了。”
她小声笑了起来，“你居然记得这个，原来你也是个星际迷。”
“我有一个阶段很喜欢。
还有那年野餐的时候下雨了，你和那几个被他们爸妈带来的孩子玩了好几个小时的抓人游戏，小孩们都很喜欢你，最后那个最小的孩子是他们从你身上拽下来塞进车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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