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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国这边跟先縠汇合以后也很热闹,军队里同时也分了主战派和主和派,栾书、士会等人都认为不应该打,先縠和赵家兄弟都觉得就该教训楚国,中军帅荀林父一声不吭,因为他也拿不定主意。
于是,双方吵得很激烈,有几个脾气差的甚至恨不得要上去打主和派,幸好都被拦了下来。
正当晋国吵得热闹的时候,郑国来人了。
郑国人民很紧张,他们知道这场仗是由自己而起,而自己这种小国家只能夹杂在两个变态大国之间受尽侮辱,于是,郑国想了一个办法,既然他们不开战,那就去说服他们开打。
郑国的使者是皇戌,皇戌来到晋国军中,首先向晋国三军元帅问好,然后声明郑国之所以跟楚国结盟的无奈原因,接着就开始忽悠了:“元帅们,你们不要在犹豫了!
楚国在我们这些小国家里练兵,每次都胜得相当轻松,他们现在骄傲得尾巴都翘上天了,根本眼睛里看不下任何人呐,这个时候去打他们,我们郑国在后面给你们做后援,到时候一起夹击楚国,让他们变成汉堡包。”
郑国受够了被楚国和晋国夹着做汉堡包的日子,想让楚国或者晋国也尝一尝滋味。
皇戌的到来让晋国人各自心事重重,支持战争的人都很开心,主和派都很忧心。
先縠很开心,心里又藏不住事,皇戌一说话他马上就发表讲话了:“好啊好啊,打败楚国,让郑国重新回到晋国的怀抱,就在这次这一战了。”
谁先发声,气势一般就在谁那边,主和派的栾书眼看着主战派气焰高涨,马上也说话了:“别,别介。
皇戌说的就是扯淡,郑国一下跟着楚国,一下跟着晋国,这是一个没有什么节操的国家,对于我们两国大国,他们不知道到底怎么样选择才算站对了队伍,所以,他们现在派人来说这种话,无非是想让我们尽快跟楚国打仗,到时候谁胜利他们就跟着谁,这是让拿我们当硬币抛啊。
据我所知,楚王相当低调,胜利了从来不骄傲,反而每次训话告诉楚军‘没有永远的胜利者’等等,所以,楚军没有一刻是放松警惕的。
你们想,郑国的子良都去楚国做人质了,郑国和楚国现在关系亲如爷爷跟孙子,郑国人这个时候跑来怂恿咱开战,就是黄鼠狼来拜年,没安好心呐。”
栾书说完,等于主和派跟主战派各有一个人发言,接下来,主战派的赵氏兄弟也忍不住了:“我们出来打仗就是为了跟敌人正面作战,出兵之前就宣誓了要战胜楚国蛮子,得到郑国的拥护,现在还等着楚国人自己一夜之间病死啊?”
晋国还在争吵要不要打的时候,楚国已经完全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了。
楚庄王派遣少宰去晋国宣战,宣战的言辞还特别谦虚:“我们国君小的时候就忧患不断,又不太会说话,如果表达得词不达意,或者话不好听了,请你们不要见怪啊。
我们听说这次跟郑国的纷争居然劳动了晋国的三军统帅都出动来这里打算教导我们的小弟郑国,这是我们的错啊,哪里需要劳烦你们呀?你们赶紧回去吧,不要等了,免得你们大老远跑来在这里待得太久,耽误了回家收小麦。”
楚国人没说出来的是:“孙子,赶紧开打吧,别拖拖拉拉的。”
晋国接到宣战,派了最会说话的士会回答楚国使者:“之前周平王曾经命令我们的先君晋文侯说要和郑国一起辅佐周王室,现在郑国不遵守天子的命令,我们的国君看不下去了,派我们过来强烈谴责一下郑国,我们哪里敢劳动楚国人民来接待啊?谢谢你们的大王!”
士会既没有答应开战,也没有说自己会退走,其实这样的回答就很好了。
本来安排士会接待楚国的使者也是大家的主意,但是当士会把话说完,先縠受不了了,他认为士会根本就是在拍楚国人马屁,于是,先縠自作主张派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赵括追上楚国使者前去更正晋国的官方回答:“楚国佬,别着急走!”
赵括上来语气就没客气。
楚国使者有点吃惊,回过头看着赵括,赵括正双手抱拳,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楚国使者万万没想到,晋国人这么没礼貌,还是中原国家呢。
“啊,大哥,有什么事儿吗?”
赵括眼睛不看使者,慢悠悠地说:“刚才我们的临时接待代表说法不恰当,我们的国君当初派我们来这里的时候就说明白了,此行的目的是要把楚国人打跑,让郑国人得到安稳日子,并且还告诉我们,千万不能躲避敌人。
我们做臣子的哪里能违背国君的命令?所以,你回去做好准备吧,我们要打你们了!”
楚国使者擦了擦额头:“好吧,贵国的意思我们明白了,我一定会转达给我们大王的。”
到这个时候,战争是真的要打起来了。
可是,偏偏又出了岔子,这次,楚国不想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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