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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广发盯着那行字，声音发颤：“他……已经死了？”
“表面上是自然死亡。”
周奕淡淡道，“但火化前没有尸检报告，家属栏签的是‘吴永成’。
你说，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为什么会替陌生人处理后事？”
赵广发说不出话了。
“所以真相可能是这样的??”
周奕缓缓道，“杜骏确实在金凤凰杀过人，死者正是这个杜志远。
而吴永成，是他的同伙，甚至是帮凶。
他们伪造死亡证明，将尸体火化，彻底抹去痕迹。
赵庆松说的‘见过杀人’，并非全然虚构，只是时间地点有误。”
“那……梅有伊呢？”
“他或许是知情者，也可能是参与者。”
周奕眼神深邃，“否则无法解释他为何如此积极地介入此事。
他不是在办案，是在灭火。”
赵广发握紧拳头：“我们不能再等了。”
“不，我们要等。”
周奕却摇头，“现在动手，只会让他们联手反扑。
我们必须等一个时机??当他们以为风平浪静时，突然掀桌。”
“什么时候？”
“等汪新凯父母来认尸。”
周奕道，“他们是从外地来的，人生地不熟。
但他们可能会带来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比如汪新凯小时候的照片、日记、或者某封信。”
“您怀疑……汪新凯留了证据？”
“人在知道自己即将死去时，总会做点什么。”
周奕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尤其是那种自认为聪明的人。”
赵广发沉默片刻，忽然问：“周老师，您……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些了？”
周奕看了他一眼，没回答。
而是反问：“你还记得我第一天来市局时说的话吗？”
“记得。”
赵广发点头，“您说，‘我不是来交朋友的，我是来破案的。
’”
“现在我要加一句??”
周奕轻声道，“‘我不是来维护系统的，我是来打破它的。
’”
赵广发心头一震。
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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