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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什么时候了？”
穆芊芊看一眼窗外的月色，打了个重重的哈欠，转向一脸淡然的顾琛，“我早就想问了，明明都是穿的，为什么感觉你好像从来都不用睡觉？”
“以为我们的情况不一样。”
顾琛不紧不慢道，“你现在的肉身，是书中存在的角色，自然也遵循客观规律，会受到生理限制。”
“你这话说的，难不成你现在的肉身是你自己的？”
穆芊芊默默翻了个白眼。
“也不算，”
顾琛幽幽道，“我现在的身体，是系统为了方便我发布和完成任务，专门仿照我的真身定制的仿真躯体。
我所挂钩的角色，也是系统根据原著杜撰出来的路人角色。”
“等等，你这.....信息量有点忒大了，什么叫......仿真躯体？是那种不会流血的机械仿真人吗？”
穆芊芊大为震撼，“你你你别告诉我你是个机器人现在，什么鬼超现实穿越，搁这玩赛博朋克呢？”
“......也不是。”
顾琛幽幽道，“这具身体，确实是人类的躯体，但没有人类的感官。
没有五感，也没有痛觉，自然就不会像常人一样，感到疲倦。”
穆芊芊维持着惊讶的表情，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她无法想象，失去人类从出生就伴随的感官，会是怎样的感受。
惊惶？无措？恐惧？
有时候，感官，哪怕是痛觉，会提醒人类何为生存，何为存在。
而失去感官，似
乎是在无形之中，失去了证明自己存在的唯一证据。
她似乎突然明白，顾琛身上仿佛与生俱来的冷淡因何而起。
对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知觉之后，人会变得麻木，变得心如铁石，像是潜行在漫无边际的暗夜里，看不到一丝光亮之后，从最初的恐惧，逐渐变得漠然，变得无心。
“你.....我......抱歉，我不知道。”
她结结巴巴道。
“没什么，已经习惯了。”
顾琛淡淡道，“失去五感，也有好处，比如在练武的时候，可以更加无所顾忌。”
“难怪，”
穆芊芊点点头，“难怪你跟那些人打架的时候看到刀尖眼睛都不眨一下，我还说你已经进化成非人类了呢，哈哈。”
“......你的冷笑话，还是那么无聊。”
顾琛这样说着，眉宇间万年不化的寒霜却似乎逐渐悄然消融，“讲得很好，下次别讲了。”
“好好好，”
穆芊芊笑道，“那咱们说正事，明天咱们老样子，兵分两路，我去找沈子骞，看看他到底要利用我这个‘预知梦’搞些什么飞机，你嘛，去街上探索一下，看看这里有没有比较出名的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你找这个干什么？”
顾琛问。
“先不告诉你，等你找到了再说，”
穆芊芊故作神秘道，“这次的支线任务，我已经志在必得了。”
“好。”
顾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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